三个人又踏上了去市里的火车。

车上本来很兴奋的王慧，突然变得情绪里低落起来，连手里的糖葫芦都不香了。

“小慧是怎么了？”柳青青有些担心的问了句。

“姐姐，回家，咱们回家!”她拉着她的手晃着，嘴里嚷嚷着要回家。

“小慧，姐姐带你去玩，晚点儿咱们再回家好不好？”

“不好，不要玩儿，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王慧喊着挣扎起来，柳青青一个人都快摁不住她。

“小慧，听话，咱们晚点再回去!”坐在对面的周恕，脸有些板着，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原本在挣扎着的王慧看到他的眼神，瞬间冷静了下来，缩在柳青青身后。

“阿娘说不可以出去玩，外面都是坏人，他们会欺负慧慧!”小姑娘如受伤的小鹿，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满是惊恐，嘴里喃喃自语。

“不会的，有姐姐和姐夫在，他们不敢欺负慧慧，慧慧不怕!”

柳青青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顶，没敢想象，她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两个小时后，火车停在了丹华市城南站，三人下了车，没有去搭公交车，为了节省等车的时间，叫了两辆人力三轮车。

医院里病人并不多，连排队都不需要，柳青青跟窗口的护士说要找神经科姓蔡的大夫，便把他们领了去。

叩叩叩!

“进!”

护士打开门，点头示意他们进去，便离开了。

简陋得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张椅子和一个档桉柜子的的办公室，但是很干净。

“大夫，您好，我是老傅介绍过来的，说您比较擅长神经方面的领域，这是我一小妹，她智力不太好，所以想请您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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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大夫是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大叔，很和蔼

“我想起来了，老傅确实跟我提过一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大老远的，辛苦了。”

他说着眼睛看向躲在柳青青身后的王慧，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就是这孩子吧？那天我跟老傅也说了，就现在的医疗条件，这方面的治疗效果微乎甚微，而且隔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及时治疗能恢复到正常状况。”

“大夫，真没有一点儿方法了吗？”虽然她也没敢满怀希望，但是只要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想放弃。

“会有一点儿改变，但是几乎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基本的生活自理没有问题。”

“你们自己考虑好，毕竟得花费不少费用。”他曾经也治疗过这方面的患者，治疗到一半支撑不住了，只能放弃。

“费用方面不用担心，只要她能恢复得比现在好就行。”

大夫点了点头，然后开了单让去做检查，都是一些常规的检查，因为人不多，一些列做完下来，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身体其他方面很健康，手术的话意义不大，还是建议药物治疗，如果家属没意见的话，我给开一些药，你们带回去让她按时服用，并且在吃完前过来复查。”

“好的，谢谢，大夫!”

医生开好单子，周恕让柳青青带着王慧在走廊凳子上坐着等，他自己去缴费拿药。

“周牧笙!”

周恕刚走到缴费窗口，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了声，声音有些熟悉，他还没来得及转头，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真是你，你这小子来市里也不来找我。”

吴达，也是他曾经的战友，后来复原了，从他去了牛栏村，两人就没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