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把肥料拉回来,两人又去了地里,因为前些时间种的一些农作物,已经到了第一轮施肥,把化肥混合有机肥再撒到撒在庄稼里或者埋农作物旁边的泥土里,让它慢慢吸收。
两人忙完回去,太阳已下山,只留下一片红色的光晕久久未散去。
赵富贵给他留了两碗白米饭和红烧肉,今天队里杀猪,煮了满满两大锅红烧肉,他给柳家旺留了一碗。
而柳家旺看着这比过节还要丰盛的晚饭,加上今天干了一天的力气活,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拿起快子,夹着就往嘴里塞,狠狠的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慢点儿,这特意给你的,又没人跟你抢。”
赵富贵看着他那猴急的模样,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饿死鬼一样。
“哪来的红烧肉啊?”柳家旺咽下嘴里的饭菜,问了句。
“今天是咱们这的节日,农忙节,大家都播种完了,可以闲下来了,就好好犒劳大家一顿。”
“你去年来晚了,今年倒是赶上了,多吃点,不够锅里还有粉条呢。”
柳家旺夹起碗里最后一块红烧肉放嘴里,嚼了两下然后咽下,还打了个饱嗝。
“够了!够了!”说着舔了把嘴周的油,把碗快收拾完拿进去里面洗好。
“听金大夫说,你昨晚在周家坑来着?”赵富贵从口袋里拿了一支烟出来,点着,勐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眼睛看向他。
“嗯,大毛揽了个活喊我一起去做,两人钱平分。”
“什么活?他还能揽着活了。”
“抬棺!”
“你……你这都准备结婚了,还去参与这种事,多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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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去搭把手,拿了钱就走了,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这终究是办那事的,算了,你这去都去了,还能怎么着。”赵富贵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西头庄和周家坑是有什么恩怨么?”柳家旺想到他们说的话,说的他去了趟周家坑就成了叛徒了。
“其实也不是很大的恩怨,就是每年灌既的时候都要吵一顿,因为西头庄在上游,周家坑在下游,西头庄在这就比周家坑有优势,可以说是占着得天独厚的位置,包括河水,山里的雪水还有公路都通到西头庄。”
“西头庄也用不完一条河的水啊,一起灌既怎么了。”
“你现在看的是春江水涨,到了夏天炎热的时候,四处干枯,河床都能露出来,那时候说夸张点一泡尿都比它多。”
“那队长被打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只能说你队长他自认倒霉,这下完雨河里储蓄了些水,答应给周家坑的人灌既,却又偷偷给堵截了,然后就被他们的人给发现了。
本来那些人脾气就暴躁,早看你队长不顺眼了,几个年轻人看见他在搞小动作,一把摁住他,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这其中就有跟你走得近的那叫大毛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