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呵呵。”

崔琰轻轻一笑，似乎明白了韩烨的意思。

祢衡翻开书页，却发现每一页上都只有这么一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噗...韩公子还当真是了解你，不愧是能击败你的人。”

崔琰差点儿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本来以为韩烨送给祢衡的是一整本《论语，没想到韩烨竟然这么恶趣味。

是论语，也是一整本，只是一整本上只有这么一句话，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而这次，祢衡却没有吭声，刚刚崔琰一些话，让祢衡隐隐有些成长，自己总是恃才傲物，从来不知道别人真正在想什么。

口中说没有大才，遇到大才嘴上却又不愿认输。

自认自己是大才，然而到现在真正称自己为大才的也就孔融和杨修，孔融迂腐，杨修年幼，祢衡虽然与两人交好，却也称二人分别为大儿和小儿。

“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儿崔琰，今日多谢你教诲。”

祢衡对着论语喃喃自语，许久过后，拿着徐庶送过来的论语，离开了大厅。

谢？

这怕不是个假祢衡吧？

崔琰一直目送祢衡离去，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祢衡竟然对自己说谢。

等到崔琰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厅内就只剩下一些世家家主，那些如同祢衡一样孤身一人前来的士子都已经离开。

果然，重头戏在后面。

当崔琰发现书籍的特点后，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崔兄，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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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旁边坐着的是博陵崔氏的崔均，两人同是崔姓，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本来崔均是担任西河太守的，只是自董卓西迁后，并州就完全乱套了，崔均也守不住这个紧邻异族的大汉边境，于是就辞去官职，将地盘交付给本地军阀后，返回了冀州。

“不知，只是这书籍，实在太神奇了，就好像是印刷上去的一样。”

崔均摇摇头，自己回冀州没有多久，对如今邺城的形势完全还没有搞懂。

“大家也都看到了，不瞒各位，我们掌握了一种便捷的印刷书籍的方法。”

“经过韩烨公子的同意，决定帮助各位家主免费刊印纸质书籍，每种书籍第一本的纸张也不收钱。不过，每种书籍只刊印一次，若是有人刊印过了，其他家主就不能再刊印了。”

“当然，书籍都是大家的宝贝，我们也不强求，今日只是同大家提一下，若是哪位家主有意愿，可去官府找我或者寻找甄家主便是。”

免费刊印书籍？

好手段！

崔琰神色大变，韩烨这是变着法子再骗书，而且每种书籍只刊印一次，一下子就让本就貌合神离的各个世家之间产生了裂缝。

“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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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要他们家中藏书，一些世家便直接离去。荀或和甄逸只是看着，也不阻止，这第一批人中，大多数都是短视之辈，少量可能就是那种直接拿藏书的人，不过走的这十个人中，能出一个就不错了。

“荀令君，刊印书籍，那该怎么保证我们的藏书内容不外流？”

一个世家家主尝试着问道。

“抱歉，这方面我们没办法保证，藏书是否刊印，完全看各位家主的意愿。”

荀或摇头，若是能完全保密，那荀或早就写信让家中族人将藏书运过来了。只是如今荀家八龙，荀或不能完全当家做主，所以也就只能等纸质书籍开始推行的时候，再劝说家中的几个老顽固了。

“这...”

“唉，虽然心中很想刊印，可又怕家中藏书流传，这可如何是好...”

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