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雯盘膝坐在长椅上，点起一根细烟，眼神朦胧迷离地望着天空。

江风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句比平时都直白的话，就镇住了徐雯雯这个小妖女。

这反倒让他感到了不适应。

徐雯雯转头看到江风的纠结表情，一团烟雾吐在他脸上，澹澹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江风也拿出一根烟燃起。

徐雯雯说：“这种话从最开始就说，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江风说：“原来你爱听这种话。”

徐雯雯说：“你就是太喜欢替别人考虑，总是不想去伤害别人。”

“只学到了苏苏的‘柔’，却没学到她的‘刚’。”

江风愣住。

徐雯雯说：“不是吗？从最开始，你就在模彷苏苏的说话方式，说话语气，模彷她的行为，模彷她的性格。”

江风怔怔望着她。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苏苏在你面前展示的并不是她的全部，她总有对外人的样子不会给你看到。”

“你经常在某些事情上优柔寡断，变得不像自己。”

“因为你没见过苏苏处理这些事，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才是正确的。”

徐雯雯又是一团烟雾吐在江风脸上。

“傻小子，醒醒吧。”

“干嘛非要去学别人呢？做以前的你不好吗？”

江风怔怔问：“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徐雯雯说：“脾气特别特别差，动不动就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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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义感还是有的，有一次大正被人欺负，还是你去帮他找回了场子。”

“还有……还有就是关于我的事情……”

久远的记忆从脑海中苏醒。

他终于想起了那些令自己极度不堪的往事。

在遇见苏柔然之前，他一直是个问题学生。

性格孤僻，狂妄自大，不喜交际。

甚至还有较轻的被迫害妄想症。

小学的时候就因为打架差点被勒令退学，到了初中更是变本加厉。

有一次徐雯雯被同班男生揪头发到哭，他带着大正放学的时候把那几个人轮番教育了一顿。

然后江家赔了三千块钱当医药费，这还是徐雯雯家里担了大头和班主任极力周旋的结果。

事后江父问他为什么打架。

江风说看不惯别人欺负女生。

江父点点头，没夸奖也没惩罚。

江风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好老啊。

‘区区’三千块钱，竟然差点掏空了他的命。

从那以后，江风更自闭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处在悬崖峭壁之上，前进或后退，都是错的。

天空中的乌云低得像伸手就能触碰，可他不敢伸手，他害怕雷霆。

是苏柔然拯救了他。

像一束光照进他的世界。

“可能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你就一个劲儿的模彷着苏柔然。”

“而我……却一个劲儿模彷曾经的你。”

“所以我现在喜欢欺负你也是你的错。”

徐雯雯又点了根烟，伸手去抓江风的耳朵。

“江风，我本来以为我们真的结束了。”

“整整六年你都在逃避我，为什么现在却让我可以轻易的摸到你？”

江风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神明亮道：“谢谢你。”

他终于想明白了。

“我……”

话还未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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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雯雯已经俯身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