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初已经超出他的想象,勐然间发觉她已是一位窈窕多姿、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后知后觉,邻家有女初长成。
到别墅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全都瘫在沙发上起不来。林丹云忿忿说:“一辈子从没这么倒霉过。”何如初见她一脸怒容,忙安抚她说:“算了算了,明天就回家了,再忍耐一天。浑身骨头都酸了,我们上楼洗澡去。”
俩人泡了个热水澡,精神缓过来。韩张跟上来,问:“林丹云,问你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到底想让我跟钟越住哪儿?没有床就算了,被子呢枕头呢?你不会真让我们露宿荒郊野外吧?”
林丹云挥手说:“放心,我早有准备。”又拍着头说:“我上次乱翻,被子枕头倒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放哪了。”说着走出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乱找。何如初问:“不会是在我们房间吧?”林丹云肯定地说不是。
何如初疑惑地说:“可是我下午开衣柜时,见里面有个很大的木箱,也不知道放什么。”韩张听了,进房打开箱子看了眼,没好气说:“林丹云,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一色的床单被套枕巾,下面是羽绒被毛毯和填充枕头。
抱下楼,放倒沙发铺床。何如初耸肩说:“这里怎么会有被子,不是还没搬进来吗?”林丹云便说:“以前有人来住过呗。等过完年,就该继续装修了。”转头问:“是不是要将被子塞到床单里?”韩张白了她一眼,说:“废话!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慢慢整,我跟钟越洗澡去了。”
俩人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铺过床啊,一时无从下手。林丹云满头大汗说:“被子这么大,被罩那么小,怎么塞进去啊!”何如初看了眼,说:“我见过我妈铺床,好像是把被子叠起来。”林丹云便让开,说:“你来,我不会。”何如初笨拙地使劲塞,把被罩扯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林丹云气恼地扔下,说:“凭什么我们给他们铺床啊,要睡不会自己铺!还真当自己是大老爷们!”只将床单盖在上面,被子也不套了,转头上楼睡觉。
韩张擦着头发出来,见被子皱成一团堆在那儿,对钟越苦笑说:“这就是她们铺的床?铺跟不铺有什么分别?还真是‘能干’啊!”拉开被子就想这样睡。钟越叹口气,说:“我来铺,你先等会儿再睡。”三下五除二利落地套好被罩,拿起来抖一抖,铺得平平整整。
韩张竖起大拇指,“钟越,我今天算服你了,铺床都铺的这么好!”钟越笑,“这算什么!放你在外面独自住个几年,什么都会了。”俩人睡一张沙发,虽说还比较大,难免拥挤,幸好只有一晚,将就将就,这会儿就是想讲究也讲究不了。韩张看着高大的天花板,空无一物雪白的墙壁,窗帘偏偏还是雪花纺绸,临睡前下了八个字的结论:“家徒四壁,阴风惨惨。”人家还以为是鬼屋呢。
白天累了,很快进入梦乡。睡到后半夜,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把俩人从梦中惊醒。钟越一把掀开被子跳下来,二话不说冲上楼,韩张反应过来,紧随其后。只看见林丹云从洗手间蓬头垢面跑出来,脚上鞋子只剩一只,神情惊慌不已。俩人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