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轮划拳。韩张点名说:“钟越,咱俩玩一手。”不由分说,走到钟越面前,嘴里吆喝,手上动作又快又狠。钟越根本来不及说话,惨败。韩张挑眉笑:“该怎么惩罚咱们的钟大才子呢!”想了想,指着桌上一瓶醋说:“醋和酒你选哪样?”钟越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俩人面对面站着,颇有点争锋相对的味道。他拿过一杯酒,仰头要喝时,韩张拦住了,笑说:“一杯哪行!要喝就喝一瓶,一滴都不许剩!”说着亲手启了一瓶酒,眼中有挑衅之色。
众人都看着他们,说笑声渐渐小了。钟越笑,“愿赌服输。”接过酒瓶,仰头一气喝下,完了倒转酒瓶示意。大家拍手叫好,气氛顿时热烈。韩张点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好!不愧是钟越,愿赌服输。”偏偏何如初插进来问:“钟越,这样喝,你还好吧?”他摇头说没事,其实很有些头重脚轻。
韩张听了转头,看着何如初,顺势拉过她的手说:“这里灌风,你过来跟我坐一块儿。”硬是把她从钟越身边带走。众人因为他跟何如初自小就这样打打闹闹,拉拉扯扯惯了的,再亲密的动作也见过,都没有说什么,各闹各的。惟独钟越神色变了变。
何如初嘴里都都嚷嚷:“坐的好好的,干嘛换啊!我不要——”说着要走。韩张难得呵斥她:“又不是小孩子,闹什么脾气。快坐下。”她有点惊讶,不知他怎么了,像是不高兴了,可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挨着韩张乖乖坐好。
韩张夹菜给她,说:“多吃点热的,出去就不会冷了。”她叫起来:“我不吃粉条,滑熘熘的,怪恶心的。”韩张瞪了她一眼,“知道,这是我夹给自己的。”何如初又叫:“我要吃肉。”火锅离她位置有点远,她够不着。钟越听了,便说:“你把碗给我。”
何如初依言给他,韩张半途接在手里,对钟越笑说:“你不知道,她不吃肥肉,得挑着夹。”钟越看了眼他们,默默地缩回手。过了会儿,何如初又说:“韩张,你给我倒点辣椒。”韩张嘴上说她麻烦,让人从那头递辣椒过来却不嫌麻烦,还问:“还要什么,一块说了。”她摇头说不要了。钟越看在眼里,听在心上,低头灌了一大口酒,味道似乎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