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澜回到南镇抚司。
裴纶和陆文昭两人早就在门口等待,他们见李长澜归来之后,更是连忙来到身前站定。
“大人,见到陛下了?”裴纶低声道。
“嗯,是见到了。”李长澜淡淡道。
“大人,您放心,我们该做的各种准备都准备好了。”裴纶左右瞧了眼,见周围没人才敢继续说出他的想法。
他一边将李长澜迎进镇抚司,一边快速汇报近期情况。
“南镇抚司锦衣卫上下一心,无须担心,北镇抚司有不少咱们人手,老陆那边也能联络一些过往同样被舍弃掉的官员,只要您振臂高呼一声,随时可以起事。”
“不过,考虑到国内动乱不已,朝堂上也正在大幅整顿的情况,我建议咱们还是先进京勤王,然后笼络残余阉党……”
李长澜听着裴纶的自说自话,算是明白后者想说什么了。
李长澜停下脚步,淡淡道:“我准备辞官了。”
裴纶先是一愣,随后又神情恍然般地点了点头,说道:“辞官?这么说来,陛下要对您动手了?”
旁边的陆文昭皱起眉,跟着说道:“陛下疑心太重,必然难以容忍大人继续负责镇抚司,此刻辞官示敌以弱,暂且远离风暴中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李长澜听着二人一心笃定他要造反的想法。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收回你们不该有的心思,权利对你们来说或者是毕生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对我而言只是一种束缚,能褪去反而会让我更轻松些。”
留下一句意味十分明显的话语。
李长澜理也不理裴纶和陆文昭二人,径直进入镇抚司深处。
裴纶和陆文昭则是站在原地,俩人彼此大眼瞪小眼。
“裴纶啊,为什么我瞧着大人意思,好像和你说的不一样?”
裴纶拿出他的烟杆,缓缓吸了一口,然后紧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说起来,咱们大人好像是对权利不太上心?就喜欢读书来着?”
陆文昭和裴纶同时闭上嘴巴,陷入了沉思当中。
……
又过了几天。
丁修亲自来到镇抚司拜访。
本来以他这种人的身份,自是无资格见到李长澜。
不过,当他带着一箱足足装着千两白银的木箱子,往镇抚司门口那么一扔,也不在意周围的大量目光,直接展现给众人时。
他还是如愿以偿地被裴纶召见,进入了南镇抚司。
丁白缨听说丁修按照约定来到了镇抚司,却是给出了李长澜原定五百两两倍的银子后,大感意外。
“他不是说五百两么?你给一千两做什么?”
“师父,你可不知道,就短短半个月时间,别说一千两了,就是五百两银子我上哪里拿出来?就这锦衣卫的小旗,一年俸禄才二十两。”裴纶扛着长刀,抱怨道。
“这些钱难道是你抢来的?”丁白缨上下打量着裴纶。
“别,师父你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人家李大人身为南镇抚司镇抚使,我哪里敢在他的地盘上惹事?”丁修听到丁白缨的猜测,连忙矢口否认,生怕被平白无故按上个什么罪名。
丁白缨见一向性格浪荡的丁修,这会不再直呼李长澜名字,而是礼礼貌貌地称呼起了李大人。
她知道估计是真被李长澜打怕了。
不然的话,要是换個其他惹不起的人物,以他的性子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你这些钱哪里来的?”丁白缨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