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之人,完全可以用毫不讲理来形容的蛮横行径。
李长澜眉头一皱,越发觉得别管哪个朝代,哪个时间段,好像这群当官的就没把老百姓当做人看。
形迹可疑?图谋不轨?
无论怎么看,都是这群说清街就清街,说撵走老百姓就撵走老百姓的这群人身份才更可疑吧?
“等一下,不用你动手,我这就走。”
李长澜见自己莫名被眼前这人盯上,无聊地拍拍手,将上面沾着的糕点残渣拍排掉之后,转身欲走。
看别人打架挺有意思的。
李长澜也乐得看热闹,但看着看着把自己也卷了进去的行为,未免有些过于无趣。
只不过,对方显然不准备让李长澜如意。
“想走?晚了!”
这名男子大喝一声,越发怀疑李长澜的身份。
李长澜衣着华丽,气质不凡,身边又有几名容貌娇美的侍女陪同在旁,一眼便能认出必然是位有身份来历的权贵公子。
可在这京都城内。
莫说是区区公子而已,即便是这些公子们有权有势的爹。
其中又有哪一個,敢当面在他身后马车里这位的面前,称自己一句为贵人。
在他眼中。
但凡被认为有威胁,或者碍眼的人。
无论身份均是该死!
他抓起缰绳,操纵着身下马匹高高扬起前蹄,朝着李长澜的后背方向重重冲了过来。
李长澜背对着对方,依然能轻松察觉后者一举一动。
“真是怪了,怎么总有人毫无眼力,弄不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惹不起呢?”
下一秒。
他转过身,看着对方高高在上的眼神,目光寒芒一闪。
为老百姓打抱不平?
又或者,是为了贯彻人人平等的观念?
李长澜对这些美好且远大的理想没什么兴趣,真要做也是范闲该做的事儿。
毕竟,他那人爱管闲事儿,而且性格也倔强。
李长澜单纯就是看眼前这人很是不喜。
以他的性子,从来不会将心里的不满压制到第二天,遇上事情,他向来都是当场解决。
李长澜将左手轻轻搭在了剑鞘之上。
“我有意放你生路,你却不懂得珍惜,这就怪不得我了。”
李长澜用拇指推长剑护柄,将剑身往外缓缓推动了些许,浑身上下气息尽数敛于体内,看上去很是平平无奇,目光更是冷淡。
坐在马车内的人,却是察觉到了某种极为危险的气息。
正当高高扬起的马蹄即将朝着李长澜踩踏而来时,身后那辆一直未曾有所表示的马车内,终于传出来声音。
“宫典,住手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过后。
宫典想也不想,连忙死死拽住缰绳,强行将马头转到另外方向,制止了本该踩踏而来的动作。
马蹄落下,近处的木制推车直接被踏了个粉碎。
这时。
一直垂下的车窗帘子,缓缓被人从内侧掀起。
李长澜与庆帝对视彼此,很是默契的同时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
庆帝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李长澜身上收回,然后朝旁边正快速赶来的宫典挥了挥手,让他暂且在旁边候着。
“功夫不错,比宫典强多了,你叫什么名字?”庆帝问道。
“你不觉得询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自保家门么?”李长澜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恍然发现庆国的人,包括范闲在内好像都有这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