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杀不杀陛下这事儿,我还没考虑呢,再怎么说他也是我……”
范闲正要开口说话。
李云睿忽然提前说道:“我同意了。”
李长澜满意道:“很好,看来你很能认得清自身所处立场如何,并且做出了最明确的选择,我不是范闲,我不会随意相信一个空口无凭的女人所说的话。”
下一秒。
李长澜再次扔过了一个小瓶子。
李云睿面色平静地打开瓶子,微微一仰头,露出那条白皙脖颈,将药瓶里装着的药丸吞了进去。
“你需要君山会的力量吗?”李云睿平静道。
“不用了,君山会成员数量虽然很多,还包括了四顾剑、苦荷、叶流云、南庆太子二皇子、甚至北齐的皇太后等人,但我真正信得过的只有我自己。”
李长澜摇摇头,也没说破叶流云是庆帝所安排的人手。
君山会是由李云睿带头建立的一个特殊组织。
其内笼络了天下间许多的权贵人物,更是以利益交换作为实际理念而运行维持了很多年。
可总归,也就是李云睿为她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罢了。
既然是退路,大多情况下就不能拿到明面上,不能拿到明面上的组织自然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诸多问题。
“行了,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吧。”
话音方落。
李长澜转身就走。
范闲和海棠朵朵俩人却是大眼瞪小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君山会?这是什么组织?
大宗师也就算了。
怎么连南庆太子,二皇子,还有自家皇太后都牵扯进去了。
陈萍萍作为南庆鉴查院院长,为国家立下过无数功劳,当年更是千里奔袭,以双腿残疾的风险救下庆帝。
这会儿为何又要杀庆帝了?
范闲和海棠两人越想,越有些弄不懂。
“范闲,你知道李长澜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海棠朵朵想着范闲是李长澜学生,总归会知道更多的一些事情。
范闲却是长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没用,估计问了也不能说。”
海棠朵朵菜不相信范闲的话,还以为他就是不想告诉自己,于是说道:“范闲,我们好歹也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了,对自己人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范闲无奈道:“那你还是不了解我先生这人,在儋州待着的时候,他教我十多年各种杂活,硬生生把我一个范府少爷给培养成了专门伺候他的仆人。”
“很多事情,他要是愿意跟我解释,莪也不至于来了趟北齐,结果莫名奇怪就成你们北齐的人,要跟着打南庆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望向李云睿。
“李云睿,要不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是君山会?”
“困了。”李云睿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身前的范闲和海棠朵朵二人。
李云睿本来就对范闲极为不喜,更何况如今又得知他是庆帝和叶轻眉的孩子,不与他拼命就已经算是在尽力控制了,她又怎么会再理睬范闲?
范闲彻底无语,感觉今天这脸面真是丢没了。
海棠朵朵则是想了想,忽然露出一抹十分狡黠的笑意。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范闲腰间,说道:“记得李长澜说,庆帝好像是你亲生父亲来着?”
范闲没好气道:“无所谓了,反正对我好,把我当儿子养的人好几个,也不差他这个爹了。”
海棠朵朵听到范闲的话,更是笑出声来。
她伸出手指了指李云睿。
“范闲,这么算来,李云睿好像还是你姑姑啊?”
“要不你喊她两声好听的,说不准人家心情一好,看在你这个自家后辈儿的面上,愿意多说两句呢?”
此刻。
一直受到海棠朵朵挤兑和揶揄的范闲。
他是再也忍受不下去,顾不得海棠朵朵是个九品高手的事实,脸色羞红一片。
范闲直接抽出匕首,大喊一声,朝着海棠朵朵扑了过去。
“海棠朵朵,看样子,今天这架是一定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