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连忙抬起头,说道:“你可别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想猜,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在心里藏着掖着就好,可千万别说出来!”
隋珠公主是个麻烦。
可那李长澜绝对是个麻烦中的麻烦。
真要是两个人里面选择一个得罪,他徐骁绝对想也不想的支持李长澜,任凭其处置隋珠公主。
只是这事情总归是见不得光,不能拿到台面上。
徐凤年当然也明白徐骁的意思,很是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将和隋珠公主有关的事情都略了过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徐凤年慢慢引着酒,继续与徐骁聊了几句。
直到确认陵州城外与北椋王府外围,都安排了不少人手,以保证李长澜回到北椋之后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方才停止交谈。
过了一会儿。
徐凤年觉得是时候返回北凉王府,正要起身。
不曾想,徐晓依然坐在原地,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面对徐凤年狐疑的目光。
徐骁绷着一张脸,沉声道:“凤年,有件事儿我可能得和你说一下。”
徐凤年眉头一挑。
“说。”
“凤年啊,你二姐回来了。”
闻言。
徐凤年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
城门外。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李长澜悠哉地半躺马车内,靠在隋珠公主温润柔软的身子上,极为惬意。
隋珠公主赵风雅,她则是身穿纹有浅银色云纹图案的白色华贵服饰,头戴金冠,耳垂上挂着的吊坠,更是用极为珍贵的玉石,由天下间最厉害的珠宝雕刻师织造而成。
单论个人气质和容颜,确确实实对得起公主身份。
只不过,与她的外貌形成了强烈反差的是。
此刻,赵风雅看上去委屈巴巴的,双眼更是一片红肿,明显是在这些天里经常以泪洗面,才会如此。
原本轻薄光滑的衣袖,在靠近袖口位置也出现了不少褶皱。
赵风雅透过车窗望向外面高大的城墙,知道马车已经进入了北椋地界,并且距离北椋王府不远后,悄悄用衣袖抹了抹眼角。
李长澜瞧着这张已经看上了许久的动人脸庞,不仅没有感到厌烦,反而越发对其是心生喜爱。
尤其是,这个公主还是个哭包。
一路上。
李长澜都不记得这人哭上多少次了。
“赵风雅,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吧?你为什么整天都哭哭啼啼的,好像在我这里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我堂堂离阳王朝的公主,自出生以来就从未做过任何杂务,这些时日你又是让我生火,又是让我做饭,甚至连衣物都让我自己洗,你这还不算是在欺辱我,践踏王朝成员的尊严吗?”
赵风雅瞪着眼睛望向李长澜,不过语气怎么听好像都有些没底气。
李长澜瞧着赵风雅外强中干,还在那里逞强的模样。
他认真想了想,说道:“你不做些杂活,我凭什么一路保护你的安全?”
赵风雅见李长澜居然说起了歪理,真是恨不得当即伸出手,直接掐死李长澜,也免得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自己,最近竟然过起了在她印象中,只有下人才会过的劳碌日子。
“是我想来北椋的吗?分你是你胁迫我来此。”赵风雅反驳道。
“不,我觉得你可能有什么误解。”李长澜轻笑一声。
啪嗒。
车门忽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