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被夜里巡城的守卫抓到了,要笞打四十下。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到处跑的也要笞打三十下。
大宗货物交易难道是在傍晚或者凌晨,而他都是正午前后出来?!
所以牙行一直都在,只是他出来的时间不对。
可是傍晚和凌晨他都出不了宫,要怎么查看呢?
朱柏拧眉琢磨这件事。
朱棣看他一副苦恼样子,笑了一声:“怎么,又想吃烧鸡了?”
朱柏问朱棣:“四哥,你有没有试过夜里出来巡城?”
按理说五城兵马司如今有了明确地抓匪缉盗的责任,夜里是要巡逻的。
因为小偷大部分都是晚上出来。
朱棣摇头:“没有。”
不是他偷懒,是出不了宫啊!
朱柏说:“要不要试一次。我们两悄悄的。”
朱棣皱眉:“怎么悄悄地?”
朱柏说:“比如不回宫。”
富贵立刻说:“殿下三思。”
朱柏眯眼看着他:“我要跟我四哥单独说话。”
本来王爷们说话,奴才是不该插嘴的。
只是朱柏一向对下人比较宽宥,所以富贵一下忘了。
富贵打了个哆嗦,低头带着人退开了。
朱棣说:“嗯,是要巡一巡。”
朱柏暗喜。
朱棣又说:“不过,我来巡便好。十二弟还小,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
朱柏一脸失望:“啊,怎么这样。”
朱棣憋着笑,摸了摸他的头:“等你大些,我们去了藩地,这兵马司自然让你来管。到时候你想巡什么时候巡,想巡多少次都没问题。”
朱柏差点掀桌子:干,我是想巡城吗?我是想看这些人在哪里交易,好赚银子。
朱棣朝富贵递了个眼色:“公公,天不早了。赶紧送殿下回宫吧。”
富贵现在得了朱棣的命令,忙连拉带哄的把朱柏带走了。
朱柏看了看自己那个牙牌,好想砸了它:还五城兵马司总都指挥,就名字气派,看着好看,到关键的时候鬼用都没有。
诶,不对。
我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牌子。
那个“如咱亲临”的牌子啊!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今夜我就带着那个牌子自己出宫,天亮前回来就行。
朱柏在四更敲过就起来,然后在黑暗里摸索着梳洗穿衣,蹑手蹑脚出了寝宫,推了他的自行车一路骑到最北边的玄武门。
城门里有个小凹陷处,让守门的士兵有个地方可以站着避避风雨。
这会儿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士兵们就躲在这里睡觉。
朱柏过去,摇醒了守门那个。
那人下意识弹了起来,朱柏早把那块金牌掏出来,怼到他面前:“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