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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显然没能让阿欢餍足,这会儿她扑在我身上,神情动作,都分外激烈,她的眼中自信满满,仿佛她对这件事十分熟稔一般。
然而这么自信的她,却在我身上胡乱摩了有三四刻,才寻到了地方,到了门口,又似发现了桃源仙境的渔人一般,光顾着在那啧啧流连美景,正经打鱼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我已被她摩的面红耳赤,只因是初次,还顾忌着些颜面,羞答答地问她:“你在看什么?”
她道:“看你怎么这样粉嫩,如初绽的桃花瓣一般。”说着竟俯身下去,在那地方亲了一口,羞得我蜷了半身,一手遮下去道:“你还说我,你才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也料不到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两颊胀红,轻轻来拨我的腿,她下手极是轻柔,然而却太过轻柔了,挠得我越心痒难耐,她还只顾问:“重么?若重了就和我说。我…我不大会弄。”口虽如此说,手却又摩上来,指尖如轻丝,重不到一两,拂过肌肤,却引出千斤思绪。
我被她撩得越渴望了,又不好意思直说,索性翻身过来,将脸贴在床上,闷闷道:“你要做就快,一会我还去仙居殿回话呢。”话音方落,便觉后面一热,却是她一手抚上了我多肉的所在,又俯身在那里亲了一口:“生得白皙就是有这样好处,哪里都是粉嫩嫩的,着实可人爱,不像我。”
她的手没搭上来时,我觉得天气尚好,甚而有些潮热,她的手一搭到那里,却好似天倏然冷了下来,只有她的掌心是炽热的,如太阳一般,源源不断地向我输送着热气。
我全身都开始发僵,满心羞耻,却更忍不住向她贴了一贴,她从后面摩上来,贴着我自下而上地吻,嘴唇划过我的臀,我的腰,我背,贴到了我的颈上,又从颈上轻轻擦过肩头,我此刻一定全身都红透了,因为她退开一寸,带着近乎迷醉的声音赞道:“你现在…全身都是桃花色。”
我真恨不得马上转身,将她按在床上□□一百遍,可惜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敲门声,有宫人小心翼翼地在外道:“韦娘子,该出去了。”
我大惊失色,随手抓了件衣裳就往床下跳,韦欢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一下扯坐在床沿上,我不及呼痛,她便已搂住了我,贴着我的耳朵道:“穿衣服坐好。”
我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去穿衣裳,她坐在我身后帮我穿好,自己将袴奴一套,便下了床,对镜略理了理发髻,拿本书在我面前摊开,方悠悠闲闲地走到门口,开了门,道:“大呼小叫什么呢?”
两个小宫人都被坐在床边的我吓了一跳,哆嗦着就要跪下去,被阿欢喝住,道:“阿王拿银盒子里的茶叶,用沸水滚一遍,给二娘上杯茶汤。阿芳把那盘糖果子拿来。”
吩咐完了,又走过来,指着书上道:“二娘觉得,这句如何?”
我低头一看,也不知她怎么指的,就在“野有死麕”这一篇上,瞪她一眼,她不解地低头,看见自己手指的地方,也红了脸,轻咳一声,手指慢悠悠地移到卷首,道:“所谓周召者,禹贡雍州岐山之阳,去今之都城不远,若得空闲,可以驰驱前往,瞻瞩一番。”
我见她如此,也一本正经地讨论道:“诗凡三百,尽采天下之风,若一一都去,哪里去得完呢。”
她笑道:“总是去一处是一处。”说话间眼眉歪斜,尽是戏弄之意,我看得不忿,故意道:“诗三百,阿欢最喜欢哪篇?”
她道:“六经之言,字字都是好的。”
我不怀好意地道:“若强要选呢?”
她斜眼看我,手将卷轴一翻,道:“最喜《行露。”
我本以为她这样勤学上进的小娘子,喜欢的不是雅,便是颂,谁知却是一首《行露,略回想一下这诗的句子,倒有些了悟,握住她的手,将那想好的戏谑言语都咽了回去,只笑道:“这么巧,我也喜欢这篇。”
她显是不信,挑着眉来看我,我见门口那阿芳走过来,便附在她耳边快速道:“我喜欢你,你喜欢这篇,所以我也喜欢这篇。”说完一转身起来,对阿欢吐吐舌头,又从阿芳捧上来的果盘里拈了一块糖果,一口吞进嘴里,边嚼边道:“好吃,你唤作阿芳是么?把这盘糖果送到我那里去,自己去前面领赏。”
阿欢趁着阿芳低头谢恩,狠狠白了我一眼,走到门口,毕恭毕敬地道:“送二娘。”
我讶然道:“你不同我去么?我不记得放了你假,还是我记错了,其实今日你休息?”
她分明咬了咬牙,碍着人,只能道:“妾说错了,是该侍候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