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越说越激动,他抬起手不断训斥。
“那些皇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当时为什么不斥责他们?而且霍凡也在场,他听到之后又会如何想?”
“奥,我一个女婿,原来一点地位都没有,平常跟我那么客气那么亲近,不过是虚与委蛇,真遇到什么事之后,还是会先拿我开刀!”
“你这个皇帝!一下子把两个女婿都给伤透了!你好能耐啊!等到以后霍広知道!怕是也高攀不起我皇家的婚事了!”
几句话,把曹弘震的一愣一愣,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徐慰云赶紧劝说道:“父皇,当时的情况也实在复杂,我们也没有多想。”
“慰云,我一直觉得你深明大义,但今天的事情,你做的也是错的离谱!”
“他可以生气,但你应该始终充当和稀泥的角色,他要打,你得劝!红脸白脸难道还需要朕来教吗?”
曹震说的都累了,叹气一声。
“新安也是被惯得!嫁过去之后刁蛮任性,朕也早有耳闻,今天这件事过后,她的性子怕是彻底收不住了!”
“还有曹凌,她和新安很像,看到今天的情形,她以后嫁给霍凡若是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猜她会如何做?”
“反正千错万错,有父皇母后撑腰,嫁过去就是当祖宗的,稍有不如意就可以随便欺辱夫君,你们两真是教出了好女儿啊!”
一阵训斥之下,曹弘和徐皇后都已经不说话了,只能低着头,满脸惭愧。
曹震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一杯茶,示意道:“你们看这杯茶,当你端住了它,两头四平八稳,无论茶水再怎么多,也没不出来。”
“然而一旦稍有倾斜,水就会顺着一侧流淌,而茶杯里就会愈发空虚,等到最后,茶水滴尽,茶杯空无一物,你们什么也留不住!”
“今天霍凡做的就很对,身为兄弟,就得担责任,身为女婿,更是得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可怜我大魏那么多的皇子皇孙,居然比不过这一个女婿!”
一阵摇头之后,曹震已然起身,离开了行宫。
事情已经了解完了,他该说的也说完了,至于该怎么做,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而此时,行宫之内的曹弘,身体有些脱力般的倒在椅子上。
“唉,看来朕今天真是昏了头!”
....
第二天,韩遗爱在太医的照顾下,后背上的伤势已经缓解了不少。
这时,大双小双突然走进来。
“少爷,陛下和皇后娘娘来了。”
“奥,我知道了。”
霍凡随口应答了一句,刚站起身,只见两人已经迈入了宫内。
“霍凡,韩遗爱的伤怎么样了?”
曹弘率先问道。
他的语气比起昨天要缓和许多,没有了什么怪罪情绪。
不等霍凡开口,韩遗爱已经赶紧跪倒,颤颤巍巍。
“罪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要说此时的韩遗爱,浑身一副受气包的气息,再加上那跪地的姿态,简直把委屈两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徐慰云见到后,心里都止不住难受起来。
她又想到此前新安郡主对韩遗爱的态度,此刻就更五味杂陈了。
这个韩遗爱,当真是受了太多苦啊。
“陛下,皇后娘娘,遗爱的伤差不多,也劳烦你们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