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在街上那场面,一般人遇上,估摸都得吓尿。
但徐默却和没事人一样。
他已经给相婴传音过去,若是情况不对,就赶紧把自己给吞了,这样能痛痛快快的回八角亭。
真要是被那二阁主这个变态做成夜壶,或者马桶什么的,那真是生不如死。
想想都恶心。
可即便如此,徐默依旧心态极好。
“韩玄道友,打听个事。”
韩玄在前面一愣。
估摸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还敢提问。
过去他抓过修仙者,抓过妖邪,基本上见识过自己的本事后,那都吓的和鹌鹑一样,怎么这位看上去,和没事儿人一样。
仿佛,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怪不得敢去拆炼器阁,这位的胆子果然不一般。
“你说。”韩玄也是一個妙人,他并不古板,相反,十分的开明。
“正气司,是干什么的?”徐默问。
“寻常衙门干不了的事,正气司来做,寻常衙门审不了的案子,我们审,寻常衙门抓不了的人,我们抓,寻常衙门杀不了的人,我们杀,总之皇权特许,诛杀邪魔,维持正道,这便是正气司,明白了?”
“明白了!”徐默点头。
人家韩玄解释的相当清楚。
“那一般,是怎么审案子呢?你别误会,我就是闲着好奇,问问。”徐默笑嘻嘻的说道,这直接吧韩玄给逗乐了:“道友,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担心?”
“怎么不担心,担心呢,所以才要问清楚。”
“也对,审案子,当然是开堂审理,正大光明,经我们手的,没有冤假错案,基本都杀了,对了,你还想问什么?”
这个回答,言外之意就是讲,被他们抓了,是你那就是你,不是你,也还是你,总之他们不会抓错人。
徐默依旧一脸无所谓。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对了韩玄道友,你修的是什么法门,看你身上,没有丁点法力,本事却那么的大,很奇怪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正气司秉承正道,自然不会修什么人丹秘术,更不会炼怨恨之力,化为法力。”
“可没有法力,如何言出法随,手段还那么的高明。”
“这,不能告诉你。”
“别啊,你告诉我,我就承认是我干掉的梁尚书,我认罪伏法,我签字画押,砍我脑袋都行。”
韩玄上下打量了一眼徐默。
“道友疯癫痴傻,不知是装的,还是天生如此?”
“你看你,这怎么还骂上人了,我没装,但我也不是疯子,你看我身上,有怨念之气吗?有憎恨之意否?”
韩玄再看,点头:“还真没有,你修的是什么?”
“《驭神令》和一些剑道法门,吃过一些妖邪精怪,但肯定是没吃过人。”
“那的确少见,如此能修到这等境界,也实属不易。道友行事风格,颇对韩某的胃口,可惜,你是加害梁尚书的真凶之一,不出意外,是活不到天亮了。”
“无妨,浑噩度世,一世与一时无异;而能遇知己,一时与一世也无差别。”
听到这话,韩玄愣了愣。
徐默笑而相对。
满脸写着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