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这个想法一出现，灵魂立刻传来一阵更为剧烈的疼痛。

“不，我不想要。”

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有一个执念，不想要，其实这个时候如果真的问她你不想要什么，也许她根本就说不出来。

她越是拒绝，疼痛越是剧烈；疼痛越是剧烈，她越是拒绝。

有时候人潜意识里的执念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如果在清醒的时候再问，理智情况下说不定她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然而没有如果，这种情况下云帆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那看不见的意志，仿佛被她再三的拒绝给激怒了，没了耐性。

灵魂里的疼痛更加地强烈了，之前的痛苦和现在的相比只能算是饭前甜点而已。这一下子仿佛把灵魂放在搅拌机里，开到最大功率搅拌。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灵魂真的会消散于此。

就在此时，转机发生了。

云帆的意识海深处最大的那条沟壑中，缓缓地升起了一个灰色的小石头。

灰扑扑地看着很不见眼，表面形状非常得不规则，看着就像是从一个更大的灰色石头上掉下来的一小块碎片。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小块碎片，带来了转机。

它一出现，沸腾的意识海立刻就平静了下来，摇摇欲坠的星子也稳定了下来，虽然光芒不复之前。

一切稳定后，灰色的石块并没有落回意识海中，而是绕着意识海转起了圈圈。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意识海那么剧烈地翻腾，但它平静下来后，还是一半黑一半白。中间的分界线，平整而分明，没有哪怕一滴的过界。

石块转了几圈后，停在分界线上方不动了。

也没见这颗灰色的石头做什么，但意识海开始发生了变化，先是无数的黑色气息从意识海黑色的那一边升起，向上一直向上，直到消失于意识海上方的夜空中。

意识海原先黑色的那一半海水，颜色在慢慢地变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浅直至变为完全透明。

但是白色的意识海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石块在边界处转了几圈，又等了等，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小石块移到白色意识海中间，又动了起来，看着像在画什么图形。

不过一会儿，小石块在慢慢变小，空中有灰色的细小粉末落下。

这些灰色的粉末落在白色的意识海中，并未留下任何的痕迹，小石块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在小石块消失后，不一会儿，白色的海面上也像之前黑色的海面那样，飘出了白色的雾气。

慢慢地白色雾气越来越少，整个意识海都变地完全透明了，再也不分边界。

这时意识海上的天空中，出现了无数条黑白两色交织的锁链，它们横跨整个天空，在中间位置交织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这些锁链也同时出现于黑暗空间，无数条锁链从黑暗中心点生出，牢牢地扎入黑暗中，只见起点不见终点。

在这锁链出现的同时，云帆的意识也被踢出了黑暗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