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直到裴书瑜腹中的孩子出生为止。
老太太一直想要个重孙子,等这个孩子一出世,傅怀君就会拿到他想要的。
等到了那个时候,她恐怕早已经被两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姜年曾经想问傅怀君到底有没有心。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多余。
傅怀君本就是个利己主义,只要能拿到傅氏集团的股份,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眼看着傅怀君面目扭曲地朝这边走来。
姜年握紧了手中铁棍。
这一幕落入傅怀君眼底,他勾了勾唇角,笑着冲她伸出手去,“年年乖,这东西不安全,你把它给我好不好?”
傅怀君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变脸,对她露出一副温柔模样。
姜年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感,提着棍子咬牙冲上前去。
“姜年,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
傅怀君见来软的不行,直接抬手对她动起了粗。
可他刚喝过酒,正是酒精上头的时候。
饶是他已经清醒不少,但在反抗期间还是被折腾的不轻。
铁棍落在身上一下,傅怀君嘴里骂的就越难听。
直到姜年全身力气耗尽,而醉酒不敌她的傅怀君也躺倒在地,姜年再也握不住手里铁棍。
空旷无人的工作室门口,姜年瘫坐在地。
手指还在微微发颤。
她抬眸看向倒在自己不远处的傅怀君,喉头哽了一下。
强忍着内心的颤抖凑上前去。
就在她伸手试探对方是否还有呼吸的瞬间,就见男人倏然瞪大了眼眸。
纤细手腕被擒,姜年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下意识想要收回手,不想她刚有动作,眼前人就又闭上了双眸。
抓着她手腕的手坠落,姜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后,当即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喂,我……我把人打伤了……”
姜年从小生活在江南,身边的家人朋友从来都是温和友善的。
哪怕她学过几招防身术,也从未往人身上招呼过。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
还把人打的不成样子,当着她的面昏了过去。
商北凛驱车赶到工作室的时候,就看到工作室门口一片狼藉。
姜年就坐在这片狼藉中。
她蜷缩成一团,听到动静后如同受惊的小兽般抬起眼眸。
商北凛呼吸一滞。
待他确认过傅怀君只是因为饮酒过度而导致的醉酒昏睡,没有伤到要害后,这才缓步来到姜年身边。
“年年,刚刚我都看过了,他只是喝多了,没有伤到要害。”
他的声音温柔,落在姜年耳中,让她那颗始终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地。
深吸一口气,姜年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眶,哑声开口,“谢谢。”
商北凛最不想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
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冲她伸出手,把她从地面拉起。
“我已经安排人过来带他去医院,我们先离开这里。”
商北凛不知道姜年对傅怀君的感情。
只知道每次提起傅怀君的时候,她的眼底都会划过一抹恨意。
傅怀君确实令人嫌恶,姜年恨他,想必是他做了让她极其厌恶的事。
喉头轻滚,商北凛轻声开口,“别怕,我先带你回家休息,这边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