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瑜见她探头,当即走上前去,“姐姐,你的手还好吗?”
姜年看着她靠近,看到她眼眸间的得色后,心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托你俩的福,好的更慢了。”
“傅怀君你脑子被驴踢了?你的小娇妻对花粉轻微过敏,你带她去外太空生活不行?非得糟践别人的生活环境才开心?”
尤其是她床头的那束花。
都没插进花瓶呢,就被丢进了垃圾袋。
姜年话语中的鄙夷太过直白,饶是傅怀君早已习惯她的冷嘲热讽。
听到她的这番话时,他还是气的加重了呼吸。
裴书瑜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她在病床边坐下,看到姜年左手上的石膏,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姐姐误会怀君了。”
“怀君最近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所以才没时间来看望姐姐。”
“但是没关系,怀君特意请了两名护工来照顾姐姐,以后姐姐就不用再麻烦商大少了。”
请了护工来照顾她?
姜年抬眸看了眼傅怀君,看到后者眼眸中的冷然,她笑出一口白牙,笑意不达眼底。
“黄鼠狼给鸡拜年,傅总还是把护工带走吧,我可无福消受。”
傅怀君一听这话登时上前一步,“姜年,你别太过了。”
姜年抬手掏了掏耳朵,“还有别的话吗?”
看到男人面上露出疑惑神情,她伸出右手细数,“别太过了,闹够了没有,你每回见了我都是这些话。”
“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
傅怀君喉头轻滚,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姜年,你太过分了。”
“噢。”
姜年的简短回答险些让傅怀君吐血三升。
裴书瑜在一旁看着僵持不下的二人,当即开口劝慰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怀君。”
她起身来到傅怀君身边,用小手拍打他的胸脯,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消气。
“怀君别生气,姐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内心可高兴了。”
说着,她又扭头看向姜年,“是吧姐姐?”
“不是。”姜年撇嘴,“你俩要秀恩爱就滚出去秀。”
“我俩的离婚冷静期就差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你就真的管不住你那二两肉?非得跑我面前秀?”
她的话不仅让傅怀君二人愣住,就连门口的商北凛在听到她的话后,也跟着愣了一瞬。
旋即,病房门口响起了一阵轻笑声。
姜年三人同时转过头去,在看到商北凛时,三人面上表情各异。
傅怀君好半晌才意识到姜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装裤,而后恼羞成怒道,“姜年!”
姜年重新抓起被子盖住脑袋,瓮声道,“北凛,麻烦你帮我送下客人。”
“对了,那两个护工也给我从哪儿聘请的,就送回哪儿去,我还怕被你们的人害死呢。”
大清早的先是被高以蓝一阵骂,而后又看到傅怀君带着裴书瑜来给自己添堵。
姜年决心这次出了院,定要去庙里烧柱香,祈求这帮牛鬼蛇神离自己远些。
商北凛见她整个人躲在被子底下,眼眸中闪过笑意的同时,待他转过身后眼底的笑意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肃模样。
“傅总,准傅太太,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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