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是被何维德请来和姚慧霞当保姆的,每天都是买菜、做菜和室内保洁。
当保姆天天买菜做菜搞卫生,又总是三个女人在一个家里,都差一点忘记自己已经结婚了。
自己两口子为了生活,结婚两个月就不得不出去打工,各奔东西,没有联系,仿佛还没有结过婚似的,实在无语。
现在看到何维德和姚慧霞大秀恩爱,突然想起自己结婚时的一些情景,小丽浑身就是一颤,哪里还受得了?
于是,小丽便默默地离开客厅,走进了自己的保姆房间。
“城里人真的是不怕丑啊。当着我们的面,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给别人传了出去?一旦传出去,那可是羞死人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四十来岁的保姆小英负责带小孩。听到何维德两口子的对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在心里一直叹息不止。
这和农村的传统,太格格不入了。
姚慧霞表现的恩爱特别浓厚,那是真正的久别超新婚。
晚餐不仅加了菜,还开了一瓶茅台,不仅亲自和何维德斟酒,还时不时地和何维德夹夹菜。
何维德差一点就把姚慧霞当成了真正的老婆,如果不是两个保姆在场,他非和她亲几口不可。
当卧室门的小锁一打,姚慧霞指着卧室里的沙发:“把沙发倒下来,就是一张床。今晚,你就睡那上面。”
何维德这时才清醒,原来这一切都是在外人面前演的戏。
或许是自己离开太久了,把当时的结婚条约都给忘记了。
虽然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霸王条约,可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仅在上面签了字,还在上面按了指纹!
既然还是这样,那就在嘴巴上多过过瘾算了。
“啊,原来是要睡在沙发上啊。我还以为是要睡在你身上呢。”何维德调笑道。
姚慧霞没有理他,把一条薄毯子丢在了他的沙发上。
十月的张港,天气比春天还宜居,用一条薄毯子,盖盖肚子就可以了。
“和孩子取了一个,什么高级名字?”
“何姚天一。”
“天意?顺天之意?”
“不。天一,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名字取大了,很难养的。”何维德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看那些农村父母,给自家孩子取名字时,总是取什么狗保、牛保、猪保、石保、水保、塘保,虽然土得掉渣,但贵在好养。”何维德继续说道。
他突然想起前世轰动全国的某天一案件。
还有“我的爸爸是局长”等等的类似事件。
虽然事件和取的姓名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但却往往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孩子和你又不相干,还真的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起来了。”姚慧霞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何维德一听,马上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隔奶?”何维德很自然地问道。
“就这两个月。”姚慧霞顺口答道,可话一出口,马上想起什么似的,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