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在旁边说着:“老侯爷唯一的孙子因为杀人,马上就要被问斩了,去年审结,大理寺判的年后问斩,老侯爷刚才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的孙子。”
苏路闻言点了点头,怨不得刚才老头情绪突变,触动了伤心处啊。
吩咐了营内的事务,苏路带上苏格,骑马向皇宫赶去。
两人到了宫门口,就看到李清坐在宫卫军的椅子上小憩,旁边站着几个女侍卫,衣甲华丽的宫卫军远远站着,拱卫了宫门。
看到苏路过来,长宁叫醒了李清。
李清睁开迷蒙的睡眼,站起身来,招呼着苏路:“走吧,父皇等你多时了。”
两人一前一后,向皇宫内走去。
入宫的甬道颇长,两人走了半刻钟,才出了甬道,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引着两人穿过汉水桥,走过蟠龙路,这才到了勤政殿。
两人登上台阶,守门的禁军看了苏路一眼,吩咐着手下的军士打开了大殿的门。
“陛下吩咐,苏都督来了,可直接进去。”
苏路笑笑打了个招呼,跟着李清进了勤政殿。
宽大的殿堂内,李定远正坐在龙椅之上处理正午,小山般的奏章堆在案几上,十几个小太监来来回回的传递着折子。
靠墙烧着几个大火炉,大殿内暖洋洋的,一点儿没有冬天的冷意。
两人到了御阶下,李清躬身说着:“父皇,苏路来了。”
李定远抬起头来,看了苏路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在折子上做出批示,把折子交给旁边的小太监,这才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你们俩来了。”
李定国的声音有着浓浓的疲惫,似乎这一声问询之中,忐忑与不安都释放出来了一样。
李清躬身说了:“父皇,你急召苏路进宫,连我都不能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定远看了一眼殿内的小太监,为首的公公知趣的一挥手,一群小太监就退出了大殿,为首的公公也躬身下了御阶,站到了大殿门口。
李定远走到御阶边上,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户部主事韩平死了的事情,你们可知道了?”
“那可是我禁军的大牢,竟然让人偷摸进去,震断了韩平的心脉。”
“是他庞德无能,还是他庞德已经被腐蚀堕落了,若不是韩平临死前说出了晋商两字,朕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朝廷高官纠合晋商,私通图勒,毁我汉国根基。”
李定远咆哮了一会儿,似乎是感觉疲累了,这才停下了,连连咳嗽着。
李清上了御阶,帮他捶了好一会儿后背,李定国才算是止住了咳嗽。
拍拍李清的手,李定国目光转向台下的苏路:
“韩平府内的下人都审结了吧,供词带来了没有?”
苏路拿出了誊写好的供词,李清走下御阶,接过奏折,转呈给李定远。
李定远看了供词,脸上满是失望,长叹一声。
“朕的儿子,太让我失望了。”
“苏路,我能相信你吗?”
李定国目光炯炯的看着苏路。
苏路闻言一愕,什么情况,李定国这是准备要大用我么?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李定国既然已经怀疑庞德,那庞德在禁军大都督这个位置上自然是要待不下去了。
“我这人比较懒,偶尔带兵打个仗还行,宿卫宫城的事儿,我觉着公主比我更合适。”
李定国眉毛一挑,看向苏路:“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