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窗外鞭炮声声。
李定远坐在正对床铺的椅子上,面带笑容,看着苏路,高瞻微微躬身,垂手侍立,后面站着几个小太监。
李清与苏云站在床榻一侧,两人脸颊上同样满是好奇的看着李定远。
苏路无所谓的说着:
“臣不要赏赐,陛下从内库拨出五万银两,发下死难禁军的抚恤银子,全了臣的颜面,臣已经感激不尽了。”
侍立的高瞻眼眸微扬,赞赏的看了苏路一眼。
知进退,不求功,怨不得能够少年成名,指挥千军万马如臂指使。
李定远哈哈一笑:“你个臭小子,怎么就让朕那么喜欢呢。”
“好,那就不再多赏你了。高瞻,传朕旨意,再从内库拨出五万两银子,用于宁王反叛一案中死难的禁军抚恤,由苏路全权调配。”
苏路坐起来想要谢恩,被李清按住了。
李定远把李清的动作收在眼底,哈哈一笑,起身向外走去。
“你们年轻人肯定是不喜欢我这个老家伙碍事,走了走了。”
李定远一走,屋子里瞬间空了下来,只留下李清跟苏路兄妹和李清的几个侍卫。
李清扶着苏路坐下,脸颊上满是柔和,声音软糯:
“父皇没有再赏赐你,苏路你不要责怪父皇。”
苏路躺进了被窝,语气高兴:
“这次给我的赏格已经够重了,再赏我也不敢受了,赐给死难的兄弟们就好。”
苏云也在旁边说着:“清姐,我们这次所得的赏格已经够重了!
老家的二舅三舅都得了勋衔赏赐,我也有了县主的封赐,不敢再要了。”
李清拍了拍苏云的手臂:
“这有什么,你哥哥可是救了父皇跟我一命,给你们再大的赏赐都不为过。
若不是朝臣拦着,父皇是要给苏路晋开国公的,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苏云俏脸惊讶:“开国侯已经很离谱了的,不能再高了。”
苏路躺在床上,眯着眼问了李清:
“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是你们谁给我补内息了吧?”
躲在床尾跟苏格窃窃私语的长宁抬头说了:
“这个我知道,是高公公在勤政殿给大人您补的内息,当时你力竭昏倒,高公公度了不少内息给你呢。”
李清也笑着说了:
“高公公自幼就服侍父皇,修习暖阳心经已经有四五十年了,宫禁之中,能比得上高公公的可没有几个,苏路你这次得益,内息肯定能增加不少。”
苏路感受着体内暖洋洋的内息,比昏迷前确实壮大了不少。
不过这内息该怎么用呢,打了这么久的仗,自己还从未感受过这内息的强大,跟兵卡一比,简直鸡肋的不要不要的。
“马上要过年了,苏路你要不要写一首贺岁词啊?”
李清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着。
每逢佳节,汉国必有诗会,皇宫大内也会有贺岁词传出。
苏路写的几首诗已经在诸国流传开来,李清的闺中好友不断撺掇着李清,让她再催苏路写上几首。
苏路没有回答李清,问着门口的小泥巴说了:
“泥巴,宣府有消息传来吗,于今战况如何了,可夺回玉门了?”
泥巴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激动,大人终于又想起我了。
“昨个我去兵部,从何崇新那儿打探到,北境已经休战了。现在宣府天寒地冻,大雪封路,图勒人无法寸进,我们的粮道也无法保障,所以休战了。”
苏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该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