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是连接燕京与并州的汉水第一大帮,把持了汉水大半漕运,其利颇大。
二凫子在北城码头讨生活,姐姐嫁给了漕帮的一个帮众,那帮众在北城码头颇有威信,很是有一批漕帮打手愿意跟随。
想起自己做下的那件案子,二凫子烦闷的扔了手里的瓦片,瓦片在水里打了几个水漂,撞在一艘正在驶来的乌篷船上。
船主骂了两句,二凫子站起来,跟船夫对骂了几句,一直到周围的漕帮帮众开腔,那乌篷船的船主才走了。
二凫子仗势欺人赢了骂战,心里舒服的紧,跟出头的漕帮帮众说了几句,邀着晚上去吃酒,这才算是了了。
坐在船头,二凫子心中的火气更盛了,吃酒肯定又要用钱,留下的那笔银子就更少了。
该死的邬台,竟然开那么大的价钱。
二凫子口中骂着,愤愤不平,自己杀了那个叫杨柏的,最后只落下了不到一百两银子,反倒是邬台,只是动动嘴,坐实了那案子,就从自己这儿坑走了八百两还要多。
“二凫子,你把船泊过来,邬总捕头找你。”
码头上,几个扶刀的捕快喊着话。
二凫子心中不爽,骂骂咧咧的把船泊了过去,拴好船,二拨子恼火的问着:
“又是什么事,我不是已经做过证了,那案子也都该结了。”
“拿下”
赵括拔出腰刀,吩咐着说了。
二凫子凶相毕露,拉开架势:“你们要干什么,我跟你们邬总捕头可是相识。”
赵括笑了:“那正好,你去牢里跟邬总捕头做个伴,相互说说话,也好解闷。”
二凫子一愣神,几个捕快就围了上来,铁链甩了上来,二凫子被打倒在地,被捕快上来踏在背上,拿锁链锁捆了。
“来人啊,救命啊,捕快杀漕帮的人了。”
二凫子嚷嚷了起来。
赵括脸色一变,忙不失迭的吩咐着说了:“快,堵住他的嘴巴,别让他乱喊。”
上次抓人的时候,就是二凫子一声喊,汇聚了成千上百的漕帮帮众,若不是最后邬总捕头跟漕帮小头目有交情,一帮捕快就得陷在这儿了。
果然,随着二凫子一声喊,左近的漕帮帮众纷纷停了手上的活计,纷纷围了过来。
鱼叉、船桨、下货的扁担、棍棒,全都成了武器,被漕帮帮众拿着汇聚过来了。
“快去找大人。”
赵括拖住二凫子,急吼吼的就向外跑。
几个捕快不敢怠慢,拔出了刀押后,边吼边退。
赵括这次出来,特意寻了几个老于处事的捕快,没有乱了阵脚,这才没有出现上次的情况,被漕帮帮众追的一窝蜂乱跑。
远远的,赵括看到了马车旁边的府尹大人,马车旁边的十几个禁军,遇到了救星一样的喊着。
“大人,漕帮闹事,快走。”
苏路眯起眼睛,看着后退的捕快,如苍蝇一般汇聚过来的漕帮帮众,吩咐着说了。
“吕明,带上你的人,拔刀。”
禁军伙长吕明利索的拔出了腰刀,低吼一声:“兄弟们,拔刀。”
一众禁军拔出了刀,按照苏路的吩咐,站好了队。
“大人,这帮都是乌合之众,我们根本没必要摆出军阵,砍翻几个,这帮人就怂了。”
路次在旁边说着。
苏路摇了摇头:“你看错了,这些人可不是乌合之众,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帮众,都有勇力在身,真闹起事儿来,没有军阵,他们几个可护不住你我。”
路次愣了一下,看着冲过来的漕帮帮众:“就凭他们也敢,上次邬台也不过是来了一趟,就折服了漕帮的小头目蒲峰。”
苏路没有说话,他已经丢出了1级长刀阵阵卡,自己排布的刀阵威力强不强,这次就能看得出来了。
嗯。漕帮强不强的,他都是随口说的,为了战阵卡,怎么都要试一把。
赵括拖着二凫子跑了过来,几个捕快也冲了过来,一群漕帮帮众紧跟了过来,看到摆出军阵的禁军,停下了脚步。
“放了二凫子,否则让你们走不出北城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