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脑袋闻言,再次开口说道。
“可那也不用给战俘发粮食,发路费啊,多浪费,直接放掉不就行了吗?”
李崇闻言,只是呵呵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我靖海军的粮食和路费可不是白拿的。”
“你信不信,这次这些宋军战俘拿了我靖海军的粮食和路费,等下一次我靖海军再和宋军交战,这些宋军战俘只要战事稍有不顺就会主动向我靖海军投降?”
“而这些人的投降,大概率会引发宋军的全线崩溃!”
善待战俘从来不是做给战俘看的,而是给还在顽抗的敌人看的。
这点,李崇认识的十分清晰。
当然了,被释放的其实只有这次在九侯山抓到的宋军战俘。
那些泉州水师的战俘李崇并没有放掉,而是早就派人将战俘送回广州去安置了。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泉州水师的战俘大多都是会操船的水手,在这个时代可都算是稀有人才。
可不是厢军中的那些不值钱的大头兵。
不可能会直接放掉他们的!
随后,赵大脑袋和王颌便准备告退。
李崇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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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办一桌酒菜,然后去将陈宜中和韩旷给我带来!”
赵大脑袋抱拳应诺,然后便去安排。
李崇准备要亲自见一见陈宜中,嗯,韩旷只是个添头。
……
战俘营内,陈宜中穿着一身官袍,逼着眼睛,神态闲适自然的端坐在一堆干草上。
虽然做了战俘,但他身上的气度依旧不减。
那种威武不能屈的文人风骨,如果夜空中的萤火虫一般吸引人的目光。
而在他的对面,被扒掉甲胄,只剩下一身白色里衣的韩旷却是在焦急的踱步,脸上的急色十分的明显。
陈宜中被韩旷的脚步声搞的有些烦了,睁开眼睛,对韩旷呵斥道。
“我等此战大败,覆军杀将,丧师辱国,已无颜面回朝面见官家,更无颜面去面对天下人。”
“如今沦为战俘,自当以死报国,不令朝廷受辱。”
“都指挥使何必焦虑?”
自从落到贼人手上,陈宜中便已经做好了为大宋殉国的准备。
他既然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心理建设,自然不会再感到紧张。
但是,韩旷却是并没有陈宜中这么高的觉悟。
他苦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从地上捡起一根干草叼在嘴里,语气略显落寞的开口说道。
“我……我家里还有孩子,还有老娘……”
陈宜中闻言,双眸直视韩旷的眼睛,开口说道。
“都指挥使,难道你要对不起朝廷吗?”
韩旷摇摇头说道。
“当然不是,韩某世受国恩,又岂会降贼?只是在想有没有别的手段脱身罢了。”
陈宜中见此,这才从韩旷脸上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可气节不能丢!”
只是,就在这两人谈话之际,帐篷的大门被掀开了,一名靖海军士卒从外边走了进来。
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阵,然后开口说道。
“两位,随我走一趟吧,我家少帅要见你们!”
韩旷闻言,下意识的从干草上起身,准备随这名靖海军士卒去见李崇。
而陈宜中却好似没听到靖海军士卒说话,依旧坐在干草上,神情悠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