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去,气候条件也就变得越恶劣。
从一开始的晴空万里,头顶的海鸥盘旋,到现在一周有五天时间风力都在七级以上,沿途还能看到漂泊的碎冰块,也预示着飞马号快要接近t星e上大大有名的冰环带了。
这片区域有着大片大片的冰山,以及一块儿巨大的冰盖。
但遗憾的是冰层太厚,距离下面覆盖的土壤有相当一段距离,就算用电钻去钻,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钻透,同时这里也没有可供动植物生存的环境。
早些时候,有生物学家尝试着将一些海豹和企鹅放养在这里,还专门为它们修了个鱼塘,保证食物来源。
但可惜一年后再回来时那些海豹和企鹅都不知所踪,有人猜测可能是被冻死了,毕竟这里的温度最低时可以达到零下九十多度,也有可能是因为那片鱼塘被冰层封住了,海豹和企鹅吃不到鱼只能向其他地方迁徙。
总之,这片地方虽然很广袤,却并不适合作为定居点,方圆千里内都没什么人烟。
卫泽等两千五上床,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帮她盖好被子,之后把自己的手指从女孩儿的手里轻轻抽出,换成一只毛绒狐狸放在她的胸前。
两千五蜷着身子睡觉的毛病还没改掉,那晚两人一起看过星空后她又多出了一个必须挨着某人才能入睡的新毛病。
卫泽感觉自己的教育方式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过现在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个人终端也没有了信号,就算想找个人商量都没有地方。
“真是个麻烦的臭小鬼。”赏金猎人嘟囔了句,最后看了眼熟睡中的两千五,关灯,走出船舱。
这会儿正是风大的时候,海风将他的夹克吹得猎猎作响,除了望手外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
然而等他走上甲板,却发现船舷边还伫立着另一个身影。
海浪拍打着船身,空气中有一股潮湿腥咸的味道。
赏金猎人从香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了前女警的脸庞。
“呵,这么巧?”
“并不巧,我是在这里等你的。”利帕道,她的声音在呼啸的海风有点飘忽不定。
“等我?”卫泽又走上前了几步方便交谈,不过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之色。
“我承认,之前对你的态度有点不太好,”前女警道,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我以为你和那些家伙都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