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傅斯宴冷淡又严厉地望着洛南笙。
平时洛南笙还敢跟傅斯宴撒娇耍赖,现在这气氛她是不敢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
“到桌子前面来。”傅斯宴的声音十分平稳,但语气里的命令成分让人不敢不听。
洛南笙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办公桌前。
傅斯宴坐在办公桌后面,交叠着双手,看上去像一个严厉的长辈或上司。
他静静地看着洛南笙,像在审视她。
这种目光比什么话语都更有威摄力。
洛南笙开始后悔了,她跟着溪草瞎掺和什么啊,过于插手别人的感情生活不是什么好事。
并且惹得阿宴这么不高兴,可是太不合适了。
“南笙,上次你跟金溪草半夜出去,我警告过你没有?”
傅斯宴说这话时显得十分严肃,当他用这样的态度跟洛南笙说话时,她就完全被震住了。
平时阿宴心情好的时候,洛南笙可以跟他插科打诨,可是当他真生气的时候,洛南笙是真的怕。
“有……”洛南笙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傅斯宴微微了点头。
“我让你在家好好休息,而你私自出去,跟我说过了吗?”傅斯宴发出了新一轮的审问。
洛南笙觉得她的后背有点湿了。
阿宴这个气场太吓人了。
“没有……”
傅斯宴再次点头,就像是在确认洛南笙招认的结果一样。
洛南笙有种不祥的预感。
“趴到桌子上。”傅斯宴命令说。
要挨打了!
洛南笙被吓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真的不想挨打!
“阿宴,你听我解释,溪草心情不好,我想跟陪她出去散散心来着。”
洛南笙连忙解释,她急切地想要让阿宴认同她,然后免去惩罚。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傅斯宴心里的怒火越燃越旺,南笙永远都不能理解,他是多么担心她的安危,永远也不知道什么叫小心行事。
所有的话他都说过了,现在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教会她了。
洛南笙当然不能跟傅斯宴说,不然他就会派更多的人时时刻刻跟在她和金溪草身边,那还怎么演出金溪草流产的戏码。
溪草是她的好朋友,她不能出卖溪草。
所以不能说出实情。
“对不起,我错了……”洛南笙乖乖低下头认错。
希望这个好态度能够让她再逃过一劫。
她眼巴巴地望着傅斯宴,向他发射“可怜巴巴光波”。
傅斯宴知道洛南笙的小把戏小心思,那些在他身上确实很管用,可是他今天不能被洛南笙蛊惑,必须保持理智。
“装可怜没用,趴到桌子上,立刻。”
洛南笙看着傅斯宴严肃的表情,感觉今天可能是躲不过去了。
可是还是再争取一下吧。
“阿宴,放过我吧,求你了……”
洛南笙的声音软软的,心想她都这么求阿宴了,阿宴会稍稍心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