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祖拼命踢打尖叫,然而他力气本就远比不上刀疤吴,又在牢里受了几个月的磋磨,在刀疤吴面前更是脆弱得如一只小鸡崽子般。
任他如何挣扎反抗,最后也还是失去了贞操。
如果他有这玩意儿的话。
刀疤吴完全没有要避着人的意思,动静闹得实在有点大,左右两边以及对面牢房里的囚犯全都听见了。
一伙原本要死不活的囚犯霎时间都精神百倍,扑到栅栏门上睁大了眼睛看着,看不见的就将耳朵贴到墙上,使劲儿听墙角。
听得是血脉贲张,火烧火燎。
然后他们突然就悟了。
这牢里没有女人,但不是还有男人嘛,长相俊俏身材纤细的男人和女人也没太大区别,不都一样能干?
于是乎,这一天,县城大牢里的俊俏男人都遭了殃,即便是不那么俊俏的,稍微长得过得去的,也没能逃脱其他男人的魔爪。
狱卒们:“……”
“头儿,咱管不管?”
狱头,也就是送刀疤吴进来的那个嗤笑一声:“管什么?他们又没打架闹事。男人嘛,又不像女人要保持贞洁,跟狱友耍一耍有啥大不了的,走了走了,喝酒去。”
“娘的,搞得我都想找个女人发泄发泄了,头儿,咱晚上一块儿去花楼快活啊。”
“去花楼?你有那个钱吗?花楼最便宜的小娘子都要二两银子。”
“这不是头儿你发财了,带弟兄们去见识一下嘛。”
“去你的,你小子就惦记着我那点儿银子,我这可是要留着娶媳妇的。”
几个狱卒说着荤话嬉皮笑脸地喝上了酒。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狱头给刀疤吴送来了他的晚饭。
别的囚犯吃的是猪食一样的食物,而刀疤吴的却是三菜一汤的豪华晚餐。
汤是鸡汤,里头明晃晃浸润着两根大鸡腿。
刀疤吴夹了根鸡腿出来,冲缩在墙角的刘耀祖晃了晃,“大鸡腿,吃不?”
刘耀祖仇恨地瞪着他,死死抱着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但是他又舍不得死。
死了就啥都没有了。
看着那根鸡腿,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根本移不开眼睛。
他已经好久没吃上肉了,鸡腿喷香,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想严词拒绝,想指着刀疤吴的鼻子大骂,老子才不稀罕一根鸡腿呢!
但他的手却背叛了他,迫不及待伸过去,几乎是用抢的将鸡腿抓了过来。
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刘耀祖险些将鸡骨头也嚼碎了吞下去。
吃得太急,他险些把自己噎死。
刀疤吴又体贴地给他倒了碗鸡汤,“来,喝汤。”
送到嘴边的鸡汤,不喝白不喝。
刘耀祖也不嫌烫,跟喝白开水似的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刀疤吴看他这八百年没吃过肉的样儿,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以后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别说是鸡腿了,就是海里的大鳖,我也能给你弄来。”
刘耀祖放下碗,讽刺:“还海里的大鳖,你自己都被关进来了,到哪里去弄大鳖?”
刀疤吴:“知道我是谁不?潜海帮的吴爷,听过没?”
刘耀祖神色一动,他还真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