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等等,你刚才打的什么?六条?哎呀,我胡了!给钱给钱。”
不说富可敌国,起码也是富可倾城的老国公,此刻却像个小顽童,因为赢了一回牌而乐不可支,伸手要钱,并觉得赢来的钱特别香。
都舍不得用赢来的钱了,而是放到一边,打算留作纪念。
和老国公比起来,蔺承钧的牌风就要稳重多了,不声不响地就来了个大的。
“清一色七对。”
蔺无双:“二叔,你太厉害了,这一把就要让我倾家荡产了。”
大夫人韩珍嗔了女儿一眼,“大过年的,说什么倾家荡产。”
老国公安慰孙女:“没事没事,爷爷有钱,拿着。”
抓了一把金叶子给孙女,让她拿来当牌资。
蔺无殇看着牌桌上言笑晏晏的家人,也不禁笑了起来。
上辈子堂姐出事,二伯自责,英年早逝。
祖父病重,撒手人寰。
大伯母自杀被救下来后,又遁入了空门。
一家子人都没能落得个好下场。
每逢年节,外面万家灯火,热闹喜庆,而他独自一人,对着满桌珍馐却无心动筷。
这辈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平安喜乐,便显得格外珍贵。
而他,也必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喵呜……”葡萄走了过来,往他脚边一趴,露出了肚皮。
蔺无殇心头变得愈发柔软,蹲下身挼了猫咪好几下。
这一世,他还多了一只猫,一只眼里心里只有他的猫猫。
人生已然比前世圆满太多。
*
宫里正在举办年夜宴。
宴会上,本该和大臣们举杯欢饮的皇帝,却并不搭理臣子们,而是抱着心爱的小公主,哄她吃东西。
皇后什么也没说,大臣们也都没有表示反对。
毕竟这一年来他们已经充分认识到了,他们的陛下是如何的女儿奴,他们反对又有什么用?
左不过是一个公主,宠着就宠着点吧,他们何必为此触陛下的霉头,惹他不快呢?
大殿中央有舞伎乐人奏乐表演,当一曲舞蹈结束,下一个曲目还没上来时,程大人——程家主的弟弟,程家二老爷,起身离席,朝着上首的帝后拱手行礼。
“陛下,娘娘,小女听闻皇后娘娘剑术精绝,曾一剑斩下敌军将领首级,感到钦佩之至,自此不爱红装爱武装,苦练剑术。
“如今终于小有所成,想借此机会向娘娘讨教一番,还望娘娘恩准。”
皇后眸色深了深,朝一旁哄女儿的皇帝看了眼,含笑准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一手负剑,英姿飒爽步履矫健地入了殿。
她身着一袭如火般明艳的红色劲装,窄袖束腰,身上无一点多余的配饰,瞧着倒真如她父亲程大人所说的,不爱红装爱武装。
只是她这武装,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极为贴合身形,将少女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
殿内不少人交换起了眼色来,对程家搞的这一出心知肚明。
“说什么仰慕皇后娘娘,不过是打着请娘娘指教的名义,来陛下面前现眼罢了。”
“这程家媚主的姿态也太难看了些,还是世家呢,真是丢了咱们世家的脸,下回世家评级,得把他们家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