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酒瓶的正是尼尔,在酒瓶落桌之后,他“啊呀”“这酒瓶还真的是很滑啊,侍者,给我也拿一瓶酒来。真是的,你们这瓶子上难道都抹了油吗?”
他刚说完,吉姆也笑嘻嘻地在桌上拎起了一瓶酒,脱手向着邻近的那一桌扔去,口中叫道:“哎呦,我的这一瓶怎么也飞了,我才喝了没几口呢!”
他扔出去的那瓶并没能落到桌上,而是被已经有了准备的那些佣兵其中之一打落在了地上。不过虽然没能砸在桌上,可效果却也是一样的,那几个佣兵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什么酒瓶很滑都是借口而已,再怎样失手,最多不过是掉在自己面前,没可能会滑到别人的桌上去的。这两个佣兵之所以将酒瓶都砸在亨克和克斯的面前,也是因为觉得这两个牛头人应该最好撩拨,容易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已。
果然,事情比他们想得还容易,才两个酒瓶子砸过去,然后再加两句话,这两兄弟就拎着棒子要冲出来和他们拼命了。可是想不到已经像只狂牛一样要冲过来的两人却被人拦住了,而且紧接着对方也是两只酒瓶砸了过来。
显然对方很明白,那两只蛮牛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佣兵的对手,真动上手绝对是有输无赢的结果,所以才会拉住那两个牛头人,免得他们吃亏。而这两瓶子酒砸过来,可说面子已经争回去了,自然没有必要再使用武力。
扔出那瓶酒之后,尼尔不再理那几个佣兵,对亨克和克斯耸了耸肩,道:“你们看到了。这只是意外而已,就连我们都失手摔掉了两瓶酒,所以也不能怪别人是不是?”
吉姆也笑嘻嘻地道:“是啊,别人‘失手’摔了两瓶酒,我们也‘失手’摔了两瓶酒。大家都有差错,这事就算了吧。你们还不快把那两根大棒子放下,万一再砸到什么东西,我们可赔不起。”
亨克和克斯虽然老实,可并不傻,当然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而已。现在同伴已经给他们出了气,还要去打必输的架。那不是傻瓜是什么?所以就坡下驴,在狠狠地瞪了那些佣兵一眼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只是那几个佣兵又怎能就这么算了,眼看亨克和克斯就要落座,那个名叫瑞特的佣兵叫道:“等等!”
听到这两个字,尼尔脸色微微一变。道:“怎么?你们还有事吗?”
瑞特没理他,伸手指向亨克和克斯,道:“你们不是说要把我们锤成肉饼吗?来来来,让我们领教一下你们的高招。”
坐在亨克兄弟俩身边地霍格与矮人伊姆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又要抓起狼牙棒的这两兄弟,尼尔则翻了个白眼,挖了挖耳朵道:“我刚才好像听有人说过,说什么‘只不过不小心酒瓶滑手掉在了你们桌上,你们这两只蛮牛就喊打喊杀的。果然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是不是这样啊,还是我记错了?”
吉姆立刻接口道:“应该不会错吧,因为我也听到了。难道我们集体出现了幻听?噢,对了,好像后面还有一句。是什么来着?嗯,好像是‘瑞特,算了,你和两只脑袋里除了吃就只有打架的疯牛计较什么,他们根本就和疯狗差不多,犯不着和他们生气。’怎么忽然又指名道姓地要挑战?难道有些人说话都是放屁吗?还是其实某人才有乱咬人的嗜好,现在牙痒了?”
别看吉姆和尼尔平时爱抬杠,但在一致对外时却是合作无间、默契十足。尤其那段复述地话,更是将语气甚至是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说到最后那句时则是斜睨着那个说这话的佣兵,让那个佣兵登时脸色涨红,狠狠地盯着他,看上去像是真的恨不得冲上来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