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仿佛北疆各部族约好一般,齐齐南下。
张举,张纯二人潜逃到乌桓,张举自号为天子,张纯自称天将军,安定王。
右北平郡城之下,数万乌桓骑兵正在安营扎寨。
“天将军,我等已经封锁右北平郡,如今幽州的三千精锐骑兵都已经被公孙瓒带走,剩余多为步兵,已经失去了机动力量。”乌桓大人丘力居抱拳道。
“善,今日直接攻城,汉军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一战而下。”张纯看着麾下的数万将士,虽然不是他的人,但现在遵从他的号令,就对了。
“蹋顿,你亲自率领万人,打造攻城器械,准备攻城。”丘力居点将他的从子,此人正是勇武过人的蹋顿。
‘诺。‘蹋顿接令之后出营帐。
此时右北平郡城已经乱作一团。
护乌桓校尉公綦稠站在城墙上,他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就被乌桓军围困在了城池之中。
“校尉,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城中只有五千郡兵。”右北平太守刘政着急的搓着手。
“想必乌桓人是受了别人的挑拨,稍等,我与他们交涉一番,看能否让他们退兵。”公綦稠内心没有丝毫底气,他这个官位,也是使钱得来。
公綦稠上任之后,对乌桓的交涉并不多,更多的是依靠自己的权力和手中的资源为自己牟利。
二人也不敢怠慢,如今右北平已经成为了孤城,想要传信向外,也没有机会。只能整顿城防。
一个时辰之后,乌桓士兵也准备结束,虎视眈眈的集结在城下。
“我是护乌桓校尉公綦稠,丘力居何在?”公綦稠战战兢兢的站在城墙之上。
“我就是丘力居,公綦稠你还有何事?”丘力居纵马上前,立于一箭之地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汉天威是震慑不住你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了你的族人,害了你自己。”公綦稠强装镇定。
“哈哈哈哈,我知道,但是我如果现在退兵,你认为你们日后能放过我吗?公綦稠我告诉你,你没有机会了,你之前吃进去的,都会吐出来。”丘力居没有丝毫畏惧。
当他与张纯张举决定造反之后,就不再犹豫,要不然也不会尊称张举为天子。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只要你退兵,我既往不咎。”公綦稠嘶声呐喊,声音已经有些变调。
“废话少说,蹋顿,攻城。”丘力居没有理会公綦稠,经过一番试探,他已经确定,右北平郡城中并没有太多的防御力量。
“乌桓的儿郎们,随我冲锋。”蹋顿披坚执锐,亲自上阵。
他有自己的野心,但是自己的身份决定了,他如果不自己拼杀,下场会很难受。
乌桓士兵紧随其后,他们已经提前打造好了攻城器械,如今扛着云梯就跟随在蹋顿之后冲锋。
“准备防御,我们的身后,站着我们的父老乡亲,不能让他们杀进来。”右北平太守刘政好歹也是战阵出身,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之后,安排士兵着手防御。
汉军士兵操持着手中的防御器械,奋战在自己的岗位之上,蹋顿虽身先士卒,激发了乌桓士兵的勇气,但训练有素的汉军,将右北平郡守卫的牢不可破。
两个时辰之后,受不住巨大伤亡的乌桓士兵,撤军回营。
“轮番下城休整,他们还会继续攻城,抓紧恢复体力。”刘政身染鲜血,指挥士兵休整。
"天将军,我们的儿郎,不擅长攻城,这么打下去,会损失惨重啊。"丘力居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士兵。
“今夜袭营,实在不行我再想策略。”张纯此刻没有自己的班底,只能退步,没有继续让乌桓士兵攻城,否则会引起兵变。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乌桓军白日攻城不克,夜晚很可能会袭营,我们各自防守一段城墙,你着重防御北城墙,我猜他们白日进攻北城墙之后,夜晚很可能袭击南城墙。”
刘政吃完晚饭之后,嘱咐公綦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