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有知觉时,我能感觉到的就是钻心般的疼痛,我此时此刻感到的就是痛,人痛是好事,证明我还活着,于是我努力张开自己沉重的双眼,内心总有这是和昨晚的梦一样也是个梦,可鼻子里的血腥味和背后的疼痛告诉了我,这不是梦,梦里最多只是惊吓,但绝对不会有感觉。
当我睁开双眼的瞬间,我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到处是鲜血残尸,并且苍蝇和蚊子满天飞,还有一群乌鸦,明显他们是在寻找食物,毕竟它们也是生物,为了生存,他们也不会挑食,再,人类也不是它们同类,哦,不对,它们在同类死后也会吃食,毕竟这是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法则,谁都得遵循,包括万物之长—人类。
“呃!好痛!”此刻已经没心思管死人了,背上的痛让我暂时无法把心思放在死人上了。我回头在左边肩膀看去,只见一支箭矢好像在我的左肩膀里生了根,还可以在左胸口摸到箭头,我想用力把箭拔出来,但刚一触碰,就一阵剧痛袭来,根本使不上劲,血已经凝固了,但这一碰,又有少许鲜血流出。看来暂时我只能和这支箭做邻居了,我把目光放到周围,还是死人,不过明显有两种人,一种是像老伯一样的普通逃难的rì本老百姓,一种是给了我新邻居的士兵,哦,在这里要叫武士。不过,很奇怪,昨晚虽然我只顾跑,但也知道是这些武士杀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为什么他们也死了呢?那些武士和他们的和驴子差不多的马的身体像是被重物压过一样,身子被活生生从中间碾烂,除了武士们,其他的普通人也有,但断头的居多,从这里可以知道昨晚这帮畜生在干什么!像杀中国人为游戏一样杀自己的国人。哦,对了,我也不应该这么,反正我也只是普通人,死了也没人知道,自己都活不了,怎么去做好人呢?一切都得有实力啊!
我这样叹息着,忽然发现那些死人被压烂的身体明显有轻微的手印,只不过是放大的,也就是明这附近有大型野兽,就是这里不安全,想到这里,我就加快了脚步,向我所认为的东方走去,当然伴随着的还有那支箭和它所带来的剧痛,鲜血也在流躺着。
在这路上,到处是被破坏的痕迹,很明显要么是战争,要么是大型野兽群战,在这个回到过去rì本的世界里,应该没有太大的野兽或妖怪,所以不言而喻,就是战争了,rì本的历史,如果是战国时代正式确认的时候,我倒有认识,可还没确定,熟识的大名什么的连出生都没有,怎么搞,不过也好,要是活在这个时代后,也就是第六天魔王的时代,我也许死的更快。
现在如果在飞机上看的话,就可以看出我正往与东面相反的路行走,不过有谁去和我们的郁海呢?只能靠他自己能否走出去了,不过血再流下去,貌似人会死哎!
“站住,你是哪的难民!?”一个武士对着行尸般的我叫道,另一个也叫着:“有钱吗?没钱别进城!我们朝仓大名可是新晋大名,实力很强大,所以我们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额?懂了吗?”
我抬起头,努力睁开眼睛,嘶哑的喉咙发出划过玻璃的那种声音:“终于见到活人了....”话没完,刚还站着的身体瞬间垮了下去。耳边隐隐听见很多杂音。
“混蛋,死远,真晦气!”
“这.....我还是走远吧!”
“不定是jiān细呢?”
“这人到是能忍,居然身受重伤,仅凭意志走这么长的路,我想我对他有兴趣了!”这句话的是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年,虽然衣服有些许残破,脸也有些消瘦,但仍可以看出衣服的华贵和那双明亮霸气的眼睛。
而另一边也有个更的孩子:“叔父,如何打算?”
少年回头看了那个约莫十来岁的孩子一眼:“救他吧!看他能不能为我等效力,如果是他们两路人马派来的,高忠,你,明白?”
一个雄壮有力的汉子,低声:“遵命!”
那个孩也低声:“如果他是个忍者呢?在与我们话时捅一剑就跑,怎么办?”
少年颇为不爽地盯着那个所谓更高贵的侄子,然后轻声道:“看他的双手上老茧的不同,就知道不是忍者,身体是有些壮实,但绝对不是什么高手。”完顿了一下,对他那可爱的侄子道:“他的相貌似乎也不像是我们出云,隐岐周遭的本土人!你不会连剑客用剑的手,忍者用剑的手和百姓的手之间的手茧都不懂吧!”侄子似乎还想什么,但少年也烦了,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救他,他一定会回报,奉我等为主。”
少年的侄子想了一会,回道:“那就这样吧!”
少年转过脸,对着昏过去的郁海,道:“高忠,把他扶起吧!由你背着!”
高忠立刻上前,一把抱起郁海,然后就背了起来。因为忽然的摇晃,我无知觉地哼出来声。而少年也皱了下眉头,但没什么,在高忠和侄子都在背后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找个机会杀了他亲爱的侄子,当然不是现在,脸上也充分地显露了他的决心,但瞬间消逝。
高忠正打算听下一步指示,忽然似乎感到一股杀气,但很快没有了,狐疑地看了看周围,似乎没什么追兵,便释然了,嘟囔着:“幻觉吧!?”摇了摇疲惫的头,不打算去想了。
这时候,一阵马的嘶鸣声,一群骑兵直往他们这冲过来,他们立刻侧身往路边走,明显是领头的大叫着:“让开,都给我让开,撞死了人别怪老子!”路人吓得立刻往路边两侧逃去,但一个孩好像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骑兵也不会去怜悯这个可怜的孩子,继续送他的紧急密报。
高忠对少年道:“大人,要不要去救?”
少年头也不抬,道:“你想干嘛?想暴露我们吗?多贺高忠!”
多贺高忠平静地道:“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叔父,你也知道高忠不是这个意思的,高忠,你也是,我们那有空管这帮家伙的死活呢?”少年的侄子嘟着嘴道。
少年道:“看吧!高忠,你身为一位强力的守护,应该不会怕血吧?”
多贺高忠依旧平静地回道:“当然不会!政经大人。”
政经看了看滴水不进的高忠,无奈地转头对侄子道:“孙童子大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