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表哥的好意,宋文镜还是很感激的。他并不是冲动的人,反而做事喜欢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
外表看上去,就是毛头小伙子。可实际上,前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事情。
“表哥,你就放心吧。我又不认识他,跟他也无冤无仇的,即使再穷凶极恶,也不会对我这样的下手的。”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能遇到他的机会也不大。虽然我们也在左家庄做了布控,但我们还是怀疑这家伙可能已经逃出去了。要不然,整整两天,所有的警察都开始行动,甚至还发动了联防队以及部分群众,可还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周一平有些沮丧的说道。如果真让左长林逃出了舒州范围,那再想将其抓住,就有点大海捞针了。
现在的年代,可不像几十年后,到处布满了摄像头。更加没有人脸识别系统,可以让罪犯无所遁形。如今,主要的还是依靠人员的侦查。
“哦?你们已经在左家庄布控了啊?那他有没有可能还躲在家的附近,只是你们找不到而已呢。”宋文镜似乎带有提醒意味的问道。
“基本不可能,每家每户我们都上门去查探过。对于这样的人,除了自家亲戚,不可能有人帮他隐瞒的,谁不担心给自己带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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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周边的田地以及能藏人的地方,我们都带着猎犬去过,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所以,大家才猜测,可能当晚他就直接跑到其他地区,说不定偷偷的爬上火车,直接出省了。”
宋文镜见到表哥如此说话,甚至还带有一些沮丧,不由得也替他着急。当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周一平直接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再次发问。
“行了,文镜,我就过来告知你一声,今天已经跟你说了太多了。这些话你自己知道就行,千万不要到处乱说,我这样已经是有些犯纪律了。晚上我还要去值班,就直接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当心点。”
说完,不等宋文镜继续说话,就直接走出了门外,骑上自行车急切的走了。
看着周一平远去的背影,宋文镜暗叹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内。但脑海里却也浮现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刚开始周一平提及左家庄杀人案的时候,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感觉跟自己完全无关。
可在后来,周一平突然说起市局把这件案子叫做“一大案”,这才让他猛然想起了前世所看到的相关报道。
“一大案”,这样的名字,朗朗上口,让人很难忘怀,尤其是这样一件大案当时轰动了全市。
前世之时,直到五年以后,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当中,在邻省将左长林抓捕归案。
据他交代,当初杀人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精心部署。在自家的水井深处,挖了能够仅供一人爬行的洞口。
而在洞内,他又开挖出两个空间。一个供其居住,另外一个则是用于排泄。在其中,他甚至准备了足够一个月的干粮以及番薯之类的食物。
当天晚上,在实施行动之后,本想再去妇女主任家动手。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在媳妇的帮助下,钻进了水井的洞中。并将洞口封闭,只留一个小孔作为呼吸之用。
从外表看上去,与平常无异。除非是真的下到井中,敲打石壁,否则从上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就这样,左长林在井中生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直到媳妇通知他,村里的陌生人都已经撤了,他才在深夜时分从井中出来。
而那时候,正是过年期间。警察同志也是人,也需要回家过年。就这样,左长林逃出舒州,前往了邻省。这一躲,就是数年。
直到在一次工地斗殴事件中,被意外的带到派出所配合调查,才被人认出,正是“一大案”的作案人。
至此,本案才水落石出,左长林也被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