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他们两个羡慕的眼神,冷锋摆摆手道:“逍遥?不就是平凡的度日嘛!有什么好羡慕的?等皇帝处理完苏家的事情,你们俩要不要跟我去长安?现在咱们三个辈分高,进了长安一定能闹得鸡飞狗跳的。”
一群老头仗着年纪地位在长安横着走,这是冷锋早就想做的事情。以前跟李世民一起虽然一样鸡飞狗跳,但是他是太上皇,怎么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郝文财和范坠一起摇了摇头,虽然现在商人得到了公正的对待,但是想要获得尊敬还是很难。虽然他们的家族已经初具规模,但是底蕴不足以支持他们胡来。不像冷锋,就算闹到皇宫,那些大臣都要停下朝会到现场鼓掌助威。
一群人胡来还有点乐趣,一个人胡来就是真的胡来了。
熟识活到现在的已经很少了,此时的冷锋,第一次后悔为什么结交的都是一群贞观年间就上了年纪的老家伙。
天色暗了下来,冷锋看了看三人的收获,摇了摇头,把桶里的两条鱼放回了大海。
就钓了两条,还不如什么都没收获呢。反正钓鱼也是一个兴趣,有与没有没什么区别。
回到住处的时候,李继愿还在跟章德育讨论登州州府治理的事情,见到师父回来,流着口水帮师公拎桶。可是看到空空如也的桶忍不住问:“师公,您今天没钓到鱼?”
冷锋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李继愿的肩膀:“钓是钓到了,但是听说那种鱼味道一般,我就没带回来。不说这个,你今天跟刺史研讨各个县治的区别,研究出点东西了吗?”
李继愿点点头道:“看出了一些东西,之前我在父皇那里看的奏折,都是出于一州刺史之手,同样的,朝廷的命令也是刺史接受。正因为这样,朝廷的政令一般都是针对一州之地下发的,并没有考虑到具体的县上。就像登州,长安人只知道登州人富裕起来了,却不知道富裕的只是临海的一些人,那些不曾临海的,依旧要边担心盐碱地边过一般日子。如果不是沿海招工,优先考虑本州人民,就会出现贫富差异。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一来,登州绝对会出现问题。”
冷锋点点头,边往洗漱间走边说:“以偏概全是不对的,作为大唐的领导者,你需要的不是面面俱到,而是整合大多数,倾向少数。政令的出台,不能一口咬定,要给下一级的刺史之类留下变通的余地。这一点你父亲做的就很好,比如去年调整登州赋税的政令,不就是先派人实地考察,再询问刺史的意见,最后正式出台的吗?”
李继愿似懂非懂,只能掏出小本本记下来。对他而言,好多道理都需要慢慢体会,才能彻底吸收。
见李继愿没有立刻说明白,而是记下来慢慢思考,冷锋就知道这个孩子很优秀,至少他不自大。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点就通的绝世天才,智商再高的人,也需要自己的思考。只有懂得思考的人,才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而避免泯然众人。
不打扰思考的李继愿,冷锋进了洗漱间,准备好好泡个澡,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离开长安多少年,作为归宿地,什么时候走不动路了再回去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总是悄然而逝。
永安二十年,已经是逍遥王离开长安的第四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