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儿,是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家家户户都在包饺子、吃年夜饭,还有的会烧金纸、放爆竹、守岁之类的。
尤其是四九城,在这京味十足的地界,年对于大家来说尤为重要。
不仅仅是个节日,更重要的还是阖家团圆。
四合院内,孩子们绕着院子跑,鞭炮声时不时地放出来。
许多人聚集在贾家,聋老太太穿着一身新衣裳,显得倍儿精神。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依次跪下,给老太太拜年。
棒梗磕头道:“祝太太长寿。”
小当微笑说:“谢谢太太的压岁钱!”
槐花奶声奶气:“太太能活一百岁!”
这些孩子们很招人稀罕,屋子里的人看着,都欣慰无比。
何雨柱说了些漂亮话,走完了拜年的流程,这才说:“奶奶,吃年夜饭吧。”
自从被他治过病以后,聋老太太的耳朵是越发好使,也能听得清别人讲话。
“好,吃饭!”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带着大家伙儿一起入座。
秦淮茹一家五口、一大爷夫妇俩、何雨柱兄妹还有老太太,十个人都围坐在桌前,看起来就极为热闹。
再看满桌子的好菜,酸辣土豆丝、干煸四季豆、炸紫酥肉和鲤鱼焙面,还有许多肉菜,全都是何雨柱的看家本领。
另一边,二大爷刘海中的家里,人也不少。
收音机里正放着广播:“召开会议讨论如何贯彻落实...”
刘海中喝着小酒,闭眼侧耳倾听,看起来相当认真。
三个儿子、大儿媳妇、孙女和老婆子都坐在饭桌上吃饭聊天,却引起了刘海中的不快。
“都别说话,没看见我在听国家大事嘛!”
刘海中不耐烦地喊了句,屋子立刻归于平静。
好好的氛围,全被他给搅和了。
大儿子刘光耀也不是善茬,扭过头看向父亲:“爸,不是我说您啊,您老就是太爱操心政治了。”
刘海中是个老顽固,根本没理会孩子的吐槽:“你懂个屁,我这叫作山雨欲来风满楼,刚才没听指示上说的,这都一句顶万句,明摆着就是有所指啊!”
二儿子刘光天提了句嘴:“爸,您这不去当领导,实在是太可惜了。”
“您没去当领导,实在是咱们轧钢厂的重大损失。”
拍出这个马屁,全家人都笑了起来,刘海中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哼,当年也就是因为我没文化,不然五八年那会儿我就被提拔起来了。”
借着孩子的话,刘海中倒是炫耀起来。
老婆子二大娘也顺着话头,继续说:“可不是嘛,那时候领导都单独找你爸谈话了,要不是因为你爸是初小...”
说到这里,刘海中立即打断道:“哎哎哎,什么初小,我可是高小,别瞎说。”
初小就是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而高小则是小学四年级到毕业,而刘海中读到四年级就辍学不读,但也算是高小文化。
二大娘向来崇拜自家的丈夫,对他完全言听计从,所以连忙点头称是。
“没错儿,我给记岔了,当初和你爸一批的人是初化,所以就被提起来了,结果你爸混到现在只是个七级钳工。”
二大娘端着饭碗,向大家这么说道。
孩子们听到这些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从小就知道自家的父亲是个官迷,没多大能耐,也就会耍点嘴皮子。
刘光耀笑着和两个弟弟说:“这个啊,就是厂里的幸运!”
大家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叩叩叩!
听到大儿子敢笑话自己,刘海中就生气了,直拿筷子敲碗。
“说什么呢你,有这么讲你爸的嘛。”
二大爷家里真实,三大爷家也不虚。
闫埠贵的孩子更多,有三个儿子外加一个小女儿,算起来人口更多。
此刻,他屋子里非常安静,全家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听收音机里的相声节目。
三大娘揣着手,朝闫埠贵直言说:“声音也太小了,大点声吧。”
闫埠贵却眉头拧起,道:“能听见就得,声大费电!”
他可是四合院的省钱高手,平时九点准时关灯睡觉,洗衣漱口的水全都是水龙头一滴滴攒下来的。
在各个小事情上,他几乎事无巨细,都很在乎花费开销。
听到这话,三大娘有些无语,但她也清楚丈夫的为人,这才不好再多说什么。
大儿子闫解成等的有些不耐烦,催促道:“爸,开始吧,大家都等急了。”
“是啊,快发给孩子们吃吧。”
三大娘也在旁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