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杵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冉秋叶很委屈,已经难过的哭了好多天,此时心里坚强了许多,低着头继续打扫,把身旁的人都给无视掉。
正当闫埠贵还想继续说的时候,身后走来了一个中年妇女。
她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姓李,负责的是语文课。
不过此时的李老师,手里夹着的并非是语文书,而是一本红彤彤的语录。
“闫老师,劝你最好别跟这种人说话,她这个资产阶级出身的后代,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
听到李老师的话,闫埠贵顿时就惊了。
他指了指学校,问道:“李老师,咱们这儿可是小学啊,也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啊?”
李老师严肃地说:“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都得要停课来闹革命,看来你是缺乏对这场运动的正确认识啊。”
这话说出来,闫埠贵就紧张道:“别别别,您可千万不要给我上纲上线,我闫埠贵这些年怎么做事,您也看得很清楚。”
“我向来是规规矩矩做事,绝对是个本分人呐!”
“好啦好啦,我这就赶紧去拿语录,再认真学习起来。”
紧接着,他就认怂地跑回办公室去。
李老师见对方溜走,也懒得继续追究,直接看向了一旁扫地的冉秋叶。
“别给我偷懒啊,把这片地扫完之后,记得给我交思想汇报!”
说完后,她就冷哼一声,也离开了校门口。
冉秋叶扫得双手发疼,心里越想越憋屈,站在原地只能叹气。
远远的出现一人,他注视着冉秋叶,觉得这不仅是对方可悲,而是认为这一切都很悲哀!
总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冉秋叶忍不住抬起头,很快就瞧见了对面的何雨柱。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想不到才数月没见,再见到面时却已经是这个光景。
冉秋叶不敢再正视对方,于是连忙撇开视线,低着头又继续打扫起来。
而且她打扫的同时,还可以背过身子,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狼狈的惨样。
哒哒哒...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了过去。
冉秋叶感觉身后有人,果然一转身就看见何雨柱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是不是也来羞辱我的?”
对方始终盯着自己,让冉秋叶觉得无比揪心和难受。
何雨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关心道:“手疼吗?”
听到这里,冉秋叶很是茫然,抬起头盯着对方看。
她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关心了,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对方一上来竟是如此问候。
“不疼。”
冉秋叶的眼眶瞬间湿润,已经好久没再流泪,本以为自己心如死灰。
但现在听到何雨柱这句话,顿时就被对方给点燃了心中的那抹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