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天笑着看向赵亮，说：“看你扭扭捏捏的样子，再拖下去，女朋友就要跑了哦。”

赵亮被他一催，终于下定决心，编了条消息发给了白洁：“多谢了，这下侯班可以放心了。对了，你今晚有空吗？请你聚聚，有好多投资方面的问题想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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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学会投资多好，和美女还能找到共同话题。”江啸天打趣着说。

赵亮消息发出，叹口气，说：“还不知道人家理不理我呢。”

话音刚落，白洁就回复过来了：“不用客气，我最近忙项目，不一定有空，下次再约吧。”

“你看，人家果然不来吧。”赵亮不开心地给江啸天看。

“未必啊。我这个过来人分析一下哈，虽然她没答应你，但是她回复的速度很快，这说明她是个急性子，不拖沓，同时也肯定不讨厌你。”

“白洁的性格是挺爽快的，我也不会惹人厌，那下一步怎么办呢？”

“发挥死皮赖脸的精神呀。”江啸天笑着说：“你知道她公司在哪里吗？以后每天下班去她公司门口等着，造成偶遇的机会呀。你不见她面，怎么让她对你印象深刻？”

“这样呀。我知道她是国优证券的，投行部。”

“国优证券总部我知道在哪里，有空就过去‘偶遇’她呗，然后见机行事。”江啸天有信心地说，赵亮也就听他的，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以后可能遇见白洁的场面。

一上午就这样在两个人的谈话和看盘中结束了。下午股市开盘，大盘也还是正常运行。

赵亮查了一下孙婉瑜之前告诉他的大史家地址，算了下路程，乔装一番，在收盘前就出门去大史家了，好保证三点左右能和孙婉瑜会面。

大史家在东方市北部，是一幢建于三十年前的公寓大楼。

房地产市场上，这种大楼属于“塔楼”，楼层都比较高，超过20层。每一层一般多于四五户，共同围绕一组电梯，大楼的长度和宽度大致相同，外观像塔一般。

这种楼最大优点就是节约用地，所以在上世纪板式商品房还没有成为主流时，作为对早期公有住房的过渡改善型住房，还是风靡过一段时间的。

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一幢楼里的房子基本没有南北通透的，个别房型还很奇怪，晒不到太阳不算，有些房型图简直可以拿来给学生当成几何题求面积。长方形、梯形、扇形，甚至还有三角形的房间堆在一起，让人怀疑设计师不是建筑系毕业的，而是数学系的蹩脚学生改行。

塔楼式公寓的小区环境一般也不好，往往进了小区，就是一大片水泥地，然后就可以上楼了，看不到几棵大树。

赵亮和孙婉瑜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公寓楼下会合的。赵亮这次没戴那个被孙婉瑜嘲笑过的假发，只是贴了一个假胡子，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了几岁。

孙婉瑜则提着一个水果篮，里面各色水果都放了几只，五颜六色的非常好看，看来还是女生想的周到，还带了礼物。

“大史是东方市本地人，这房子是他家的。”孙婉瑜和赵亮介绍说。

江啸天飘在旁边，说：“我倒不知道大史家住这样的房子，看来家里条件一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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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替孙婉瑜拿着水果篮，两个人走进没有开灯的大楼底层，穿过一道斑驳的铁门，就来到了三台电梯门外。

等电梯的时间足足有几分钟，电梯门里不断传来各种异响，轰轰隆隆地，让人怀疑这些电梯有没有做过定期检查。

好不容易一扇电梯门打开了，里面出来几个老人和孩子，腾出了空间，也让电梯里的光线铺到了昏暗的走廊里。

“进去吧。”赵亮鼓足勇气，一脚踏了进去。脚刚一停，这电梯居然左右摇晃了一下，而且电梯地板下发出“咣当”一声。

孙婉瑜倒是含着笑进来的，也许是看见赵亮有点惊慌的样子，觉得搞笑。

只有江啸天很轻松地飘了进来，赵亮心想只有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坐”这样的电梯。

“大史家在13楼。”赵亮听了孙婉瑜的话，按了13楼的按钮。

这电梯一路发着脾气般“咣当咣当”地上升，还好去的楼层不高，它老人家脾气只发了十几秒就结束了。

出了电梯，拐了几个弯，在西南角的一户门前，找到了大史家的门牌号。

赵亮按了几下门铃，过了会，里面却传来一声老年妇人的声音：“等等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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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出现在门口。

“你们……找谁？”老妇诧异地看着他们。

赵亮没想到开门的不是男人，生怕按错了门铃，忙问：“这里是史东波先生家吗？”

史东波就是研究员大史的全名，沧海公司里的人叫他大史显得亲切，反而不大提他本名，还好孙婉瑜已经了解过他全名，刚才在楼下已经告诉赵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