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香甜,白月正在来的路上哦。”秦玥偶尔记起希香甜的叮嘱,给她提醒。 希香甜看着门口熟悉的身影,心道你不说我也看到了。 虽然她很想吐槽猪队友的助攻,但眼下还有要紧的事。 “萧公子。”白月娇滴滴地喊了萧越一声:“萧公子有了香甜妹妹,竟已经将白月忘了吗?”秀眉轻皱,似乎很委屈。 萧越没有说话,只淡淡看她,皇子的贵气加上他本身的低气压,让人很有压迫感。 希香甜朝萧越挑眉示意,旧情儿来了,不去叙叙旧? 萧越太眸看了她一眼,黑沉沉的,看起来似乎不开心,不过在希香甜的印象里,他似乎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希香甜心虚地瞥开眼,接着后知后觉,她干嘛移开?于是又滴溜溜转着眼睛回去看萧越。 “白月姑娘,可有事?”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萧越之前和白月也没有过矛盾。 “白月有话想对公子讲,不知可否方便……” “在这里说一样。”萧越答。 白月欲言又止地看了希香甜一眼,但见萧越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她下定决心般开口:“公子,白月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妄想。但白月真心为公子着想,公子是宫里头的人……”白月犹豫一下,屋里的其他人,似乎使她表述困难,但她面上分明又有知道某种秘密的骄傲:“公子作为宫里的人,和花楼女子过分牵扯,只怕有损清誉。” 白月犹犹豫豫,一副怕希香甜察觉到什么,又怕她察觉不到什么的样子。希香甜看着浑身不得劲。她索性转过头和牡丹说话,也不看边上正说话的两人。 不过牡丹一双眼睛全黏在白月和萧越身上了,现在哪有心思听她说话。这丫头还在一边疯狂给希香甜使眼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该恨铁不成钢的是她好吧。希香甜心想。 对萧越她还是有把握的,如果他能喜欢白月早就喜欢了,不会到现在还没动作。 她还是表达下她的立场吧。正欲开口,萧越已经截住了她的话。 “我一个半废的皇子沽名钓誉有什么用。”萧越面上带着不悦:“我的事就不劳姑娘费心,以前不用,以后就更不必。” 看来希香甜不需要发言了。 闻言,白月的脸色明显变苍白了。 白月虽然知道萧越是直来直去的人,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话说的那么决绝不留一点情面。 而且,他一直隐瞒着他是皇子的身份,这件事万花楼里只有于妈妈和她两人知道。以前她觉得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代表她在他心里的特殊地位。但现在看来…… 她愤恨地剜了希香甜一眼,眼神恶毒。 当初就该狠心毁掉她的脸。如果不是那日她哭的楚楚可怜,自己怜悯心起。 自后院那次事后,她就处处不顺。 都是这个扫把星造成的!毁了她的前程,还抢走她心爱的人。 白月越想越后悔。 萧越很显然也看懂了白月眼神的含义,他眉头轻皱,微微侧身挡住她的视线。 白月猛地抬起头。看着萧越的眼神已经变了味道。 说时迟那时快,等希香甜反应过来时,白月手里的金钗已经抵上了萧越胸口。 萧越也没想到白月竟然还会武功,他堪堪躲过一招,右手抓住白月的手腕,轻轻用力,白月脱力般瘫在地上。 她的衣服在拉扯间领口下滑,香肩半露,锁骨处能看到一小片花形胎记。那片胎记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眼里。 萧越眼神一暗。 希香甜心里万马奔腾。 这胎记她再熟悉不过了,这原先是长在她肩膀上的,是她以后和皇帝这个义父相认的重要证据。 所以现在,飞上枝头的是白月,她成了真麻雀了? 再次感觉到世界的深深恶意。 其实她本来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皇帝的宝贝义女这件事,但如果她真的是的话,以后说不上能帮衬点萧越。 “你没事吧?”希香甜见萧越还在捂着肩膀,看来白月那一下刺的不轻,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扶着他。 一直守在外面的阿福闻声赶了进来。 “带她下去,好好看着,我一会回去。”看阿福担心的样子,萧越又加了一句:“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阿福,找个大夫来吧。”知道作为世界男主的萧越不会被设定有危险,但希香甜还是多了个心,万一这系统又抽抽了呢? 阿福领命下去了,把白月带走了。 牡丹已经被刚才的变故吓傻了,但希香甜现在没时间安慰她。她扶着萧越去偏僻的里间。 “疼不疼?”希香甜把萧越扶到床上,皱着眉看着萧越的左肩,她仿佛能感受到那里一直往外流的血,想想都疼。 萧越摇摇头,唇角浅笑,出声安慰她:“没事,还好。” 这边希香甜已经不由分说扒了萧越的衣服,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她的眼眶红了一圈:“还不疼,都这样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又怕掉到他伤口上,她又赶紧走开。 迅速打了一盆水,又轻车熟路找到一块白粗布,趴到萧越跟前给他处理伤口。 在现代受了伤,用碘酒白纱布处理就好了,但在古代,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么血流不停的伤口,希香甜处理起来真是有点棘手。 她用布蘸了水轻轻擦着萧越肩上伤口的边缘,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不停地问他疼不疼。 萧越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里暖暖的,他眉眼带笑,回答说不疼。 其实真不疼。 他以前被父皇丢到沙场历练,什么样的伤没受过,刀伤、剑伤,只要没要了命,休息几天就继续上场拼命。记得有一回,他的肩膀被敌人的冷箭差点刺穿,第二天他风寒加重,父皇才准许暂时离开,去别院休养。 外人觉得父皇对他冷血无情,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不然,就算名义上为了保护他而漠视他,父皇私下里也该表示下关心吧。 可萧越从小到大,皇帝对他的关心可谓屈指可数。 不过萧越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知道父皇心里有他这个皇子。时间久了,他也习惯强大独立,无人关切了。 眼前这小姑娘一脸难过又小心翼翼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萧越看了越发觉得着迷。 “我要给你包扎伤口了,有点疼,你忍一下。”希香甜皱眉看了萧越一眼,她心里还难受着呢。 软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碰到萧越的皮肤上,她距离萧越极近,呼吸时轻时重的喷洒在他的肩上,像一种止疼剂,又像是催-情剂。 萧越伤口一点也不疼了,他的感官被另一种感觉取代了——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希香甜包扎完萧越伤口便注意到他的反应,她居高临下扫视了萧越全身一眼,这样的姿势给萧越带来一种遭受压迫的快感,少女的眉梢爬上似笑非笑的笑意,忽地萧越觉得自己看到那天花魁比赛上看到的带着几分狐媚的人。 “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行啊?”希香甜笑笑,一股说不出的大胆。 希香甜刚才一番忙碌,此时薄衫透出几分湿意,清纯的脸上浮着一抹红霞,凤眸无辜清澈,像误闯入尘世不谙世事的小动物。 但她粉唇里却说出这样轻佻放-荡的话。 难道在花楼里都会教这种话么。萧越的疑惑一闪而过。 他的神经被强烈的反差刺激着,险些失了神志。 不过离失了神志也不远了,他一翻身将希香甜压在身下,动作有些粗鲁。 少女从没表面看起来那么清纯,他是知道的。只是她安分了太久,他竟然有点忘了她另外不安分的一面。 她在花楼是对谁都是如此么。萧越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到这一层,心里有几分沉闷。 希香甜小脸上带着几分错愕,他低头吻上她微张的粉唇。 好不容易得了空,希香甜赶紧呼吸下空气,她差点被憋死,见萧越还要亲上来,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她才有点心慌说:“你上了我,我可就非你不嫁了,你要想好。娶了我,你不准找别的女人,不然我就离开你,让你没人疼没人爱,孤独终老。” 她睁着水灵灵的眼眶还有点红的大眼睛,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像在说吃饭喝水的事。 不过她说的话是认真的,这虽然是古代的虚拟世界设定,她可不会就因此入乡随俗,接受自己男人三妻四妾了。 如果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男人,她还不如自杀滚回现实世界继续单身。 萧越目光深沉炙热,他吻上希香甜喋喋不休的唇。 一时,天雷勾地火,满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