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徒垚眼底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贾琮噗呲一声笑道:“就没打起来,哪里有输赢?”
“不过么,我赌一文钱,埩大哥绝对打不过埩大嫂!”
徒垚奇道:“为什么?”
“是因为埩大哥学艺不精吗?”
贾琮伸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弹:“笨!”
“当然是因为埩大哥舍不得下手!”
“不然你想想,以后有禄哥敢不敢跟二姐姐动手?”
徒垚笑嘻嘻地道:“那不用赌一文钱,我都知道有禄哥一定不敢!”
“三伯这岳丈大人会活撕了有禄哥下酒!”
戚有禄俊脸一红:“你们两个有意思没意思的?”
“有事没事就扯我身上!”
贾赦在席上招手笑道:“琮儿,垚儿,有禄,还不过来坐好,咬什么耳朵?”
正要入席,只见徒埩傻呵呵笑着走进殿。
忠淳亲王笑道:“傻小子,你可捡到宝了!”
徒埩反射弧一如往常的慢。
走去贾琮徒垚那一席坐下,才憨憨问道:“大伯,我捡到什么宝?”
徒垚恨得拿倒转筷子直敲他手背!
“埩大哥,你怎么又傻了?”
“大伯是说埩大嫂很好!”
徒埩挠挠头发:“要是她不拉着我比武比剑就更好了……”
满座之人大发一笑!
今日后殿里摆着四桌席面。
忠淳忠顺贾赦一席,忠硕忠瑄一席。
义勇亲王跟忠顺素来贴错门神,所以没到。
义恭亲王不习惯交际,昨日在忠淳王府都只略微坐坐就走了。
今日也没过来。
徒埩徒垚贾琮戚有禄一席,还有一席是忠顺亲王另外三个庶子。
见这三個封了郡王的庶子,跟徒垚徒埩都不怎么热络。
贾琮问道:“埩大哥,你那三个哥哥不怎么爱说话?”
上两回皇室家宴,也只是打了个招呼。
贾琮跟他们更不熟悉。
徒垚悄悄地道:“琮哥哥,他们不是不爱说话,而是不爱跟埩大哥说话。”
贾琮顿时恍然。
在徒埩没正式封世子之前,他们一直拿徒埩当敌人看。
感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就像徒垣那棒槌,看徒垚也是眼中钉肉中刺一样。
那边席上。
忠淳亲王拉着贾赦呵呵笑道:“昨儿你说要侍奉父皇,喝不得酒。”
“今儿父皇可没在,老三你没借口逃酒了!”
扬手就是一碗酒给贾赦灌了下去。
贾琮生怕贾赦喝醉。
连忙过去笑道:“大伯,我爹可不是行伍出身,可经不起这大酒碗。”
“不如换个小盅儿?”
忠硕巴不得贾赦喝醉出丑才好。
笑呵呵地道:“三哥也是打小在京营混过的,武勋一等将军,怎么不是行伍?”
“就该用大碗喝酒!”
贾琮心中微微动怒,暗骂一句:“惹是生非的棒槌!”
转头朝戚有禄使了个眼色。
戚有禄只是不好酒贪杯,以他的修为,当然不是不能喝。
不然当日在辽东,也不会陪忠淳亲王喝完酒后,还能溜去干掉几个杀手。
戚有禄会意。
端着大酒碗过去,笑道:“王爷,小侄敬你三碗酒。”
“祝王爷新春大喜,万事胜意,心想事成!”
忠硕倒是想推脱。
见贾赦望来的目光不善,顿觉浑身寒毛一炸。
只能连跟戚有禄碰了三碗。
戚有禄便跟没事人一样。
忠硕喝得太急,只觉头晕目眩。
忠瑄悄悄推他:“十弟,你没事做了?招惹老三做什么?”
“那是天字第一号混不吝!”
“当心等会挨揍!”
贾赦真要揍忠硕,管保忠淳忠顺谁都不会阻拦。
忠硕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道:“怕……什么怕……老三……不……”
话还没说完。
已是一头栽倒席上,呼呼大睡。
忠顺满脸坏笑:“来人,将你们十爷扶偏殿去休息,等晚上醒来继续喝!”
忠瑄连忙站起身来,满脸赔笑:“大哥,三哥,七哥,我们错了……”
“小弟这就带十弟回府歇着。”
忠顺也不甚留,打发人扶着忠硕回府。
忠淳叹了口气:“这两也是不省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
贾赦笑道:“都棒槌一辈子了,还能指望什么?”
“蠢是蠢了点,不过好在没什么野心。”
“就跟小九说小四似的,一个闲散王爵养着呗!”
在忠顺王府喝这一整天酒。
贾赦自然喝得大醉酩酊,双眼发直,大着舌头,走路直晃荡。
回荣国府的车驾上。
戚有禄又是扎针,又是按摩,又是塞解酒药丸,总算让贾赦清醒了些。
贾琮正准备扶贾赦回房休息。
只见荣庆堂处又打发人来唤他跟贾赦。
贾赦微怒:“老太太这是又不消停了?!”
“不去!不去!”
“老子喝醉了,要休息!”
才打发这小厮回去。
贾母处又换了个婆子过来。
“回老爷的话,老太太说了。”
“老爷不去,就三爷跟二姑爷过去坐坐也使的。”
贾赦想不明白贾母今儿又是作什么妖。
皱着眉头道:“烦躁!去看看!”
荣庆堂里只有贾母并鸳鸯等几个丫头。
二房那群眼空心大的蠢货,今天一个都没在。
贾琮跟贾赦戚有禄上前请了安。
正在暗自猜测贾母是不是闲得发疯,才又想作妖。
就听贾母问道:“琮儿,你身边那两个小丫头,可是跟了碧和公主?”
她问的人当然是清雨繁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