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有一个鹰酱国公民,而且还是一个亚裔鹰酱国公民想要跑到那个地方去,这让那位官员感到极为疑惑。
“您瞧,先生,我正在撰写有关于东正教历史的论文。
说起东正教来,格拉查尼察修道院就是一个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主题,所以我想亲自去一趟里普什蒂纳,收集有关的资料。”
邹维的回答相当有分寸,而且他准备的手续也十分齐备。所以在一阵难堪的冷场后,那位领馆的官员最后还是在护照上盖了准许入境的章。
在邹维离开这里时,这位官员却在暗自摇头。一个既不会说阿尔巴尼亚语,也不会说塞尔西亚语的亚裔鹰酱国人,在这么微妙的时间跑去科索斯坦,那简直就是去找死。
不过既然他这么热衷于找死,这位官员也就不再劝阻了。摸了一下刚才那个美国人偷偷塞给自己的红包,官员对厚度表示满意。
几天后,邹维就已经从新大陆到了欧洲。这一路上他感慨颇多,因为越是接近巴尔干,他就感觉人类文明的程度在后退。
邹维是搭飞机直飞德国的,然后他乘坐欧亚快客到了南斯拉夫。在进入科索斯坦境内后,他就只能选择大巴作为交通工具了。
这里的大巴当然不可能是那种有空调和厕所的豪华巴士,所以连续几天坐在这种吱嘎乱响的老爷车上翻山越岭,个中滋味可想而知。
虽然这里已经号称实现了和平,但此地的凋敝也是显而易见的,邹维就没在这辆大巴上看到除自己以外的壮年男子。除了司机和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外,其他乘客都是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