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萨克斯用匕首顶住了邹维,并且已经戳破身体表皮的原因。
这个极淡的血腥味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无法察觉,但是对于贝塔斯曼来说却不啻于黑夜中突然亮起的一盏灯。
萨克斯已经跟了他5年了,按照他与这个光头的约定,他还要至少再为贝塔斯曼服务10年才能获取两人一开始谈好的报酬,所以贝塔斯曼毫不怀疑这个光头对自己的忠诚。
他相信萨克斯的能力,他也相信这个光头的眼光,所以他很坦然的陪同着那位公子款款走过。
直到他将兰伯和他的随员全都送入越野车之后,他才迈着方步回到了自己的汽车之前。
趁着这个时候,萨克斯已经推着一脸铁青的邹维来到了他们的老板面前。
望着这个刚刚被自己收服的狩魔猎人,贝塔斯曼以那一贯的和蔼笑容依旧保持的很好,但是他眼瞳中的光却已经聚拢来,就像是锋利的针。
“什么事?”
这句话贝塔斯曼问的是萨克斯而并非邹维,邹维现在是被萨克斯用武器制服的。所以刚才发生的必定不是什么小事,他只想从萨克斯口中听到其中的原委。
对于自己老板的问题,萨克斯依旧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无声冷笑。
直到这时,他才收回了自己的匕首并且在邹维的后腰上又推了一下。
“贝塔斯曼先生,我刚才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哦,他是谁?”
“就是那位先生身后的男性随员。”
“你和他什么关系?看来你们之间有一段长长的故事?”
“他和我有一笔账还没算清楚,就是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
望着满脸不甘的邹维,贝塔斯曼举起手臂,为邹维抹平了前襟上的一条皱纹。
不过当他即将把手放下去之前,贝塔斯曼却一把抓住了邹维的衣服,然后就将他的身体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邹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管你和那个黑头发的小子有什么恩怨,今天你都必须给我忍住。
只要过了今天离开这个岛,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今天你什么都别想。我有没有把话说清楚了?”
这是邹维在认识贝塔斯曼之后第1次见到他用如此的神情和人说话。
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就算是光头萨克斯在不知不觉间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而在正面承受了这种压力的邹维已经感到了那如同刀锋般的锐利杀气。
面对现在的贝塔斯曼,邹维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却已经垂下了头。
见邹维已经变成了斗败的公鸡,贝塔斯曼冲着光头点一点头,随后他就立刻钻进汽车继续扮演着先导者的角色。
今天他的工作就是接待好那位兰伯先生,所以他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在听邹维讲他故事之上。
刚才他和这两个护卫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也耽搁了30秒钟的时间。
贝塔斯曼可不想让那位贵客坐在车里等待,他相信萨克斯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光头果然是最懂得贝塔斯曼的人。他和邹维本来是跟着贝塔斯曼来的,所以现在也应该上那两贝塔斯曼的汽车。
但是贝塔斯曼的车现在已经绝尘而去,而邹维也已经被萨克斯拖着退到了路旁。
眼看着这一支车队开始向前方进发,邹维再次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