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自己杀人了？”

“承认！有什么不承认的，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在这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白宏伟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案子破的这么顺利。

“赵大海，姜美玉的手呢？”

陈柏当然不会忘记，虽然说赵大海承认自己杀人，但他们搜查过后并没有在赵大海家里找到姜美玉的手，所以他想问问姜美玉的手在什么地方。

“这个.....”

本以为杀人罪都能交代的赵大海，这个问题也会交代可没想到赵大海只是笑了笑说道。

“杀人罪我都认了，这个还重要吗？”

出了审讯室，白宏伟是很高兴，这没用几天案子就破了，可陈柏却高兴不起来。

“陈老师，您说赵大海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们姜美玉的手在什么地方呢？”

大斌子也是有些疑惑，赵大海连杀人罪都能认，但为什么就是不告诉他们姜美玉的手在哪儿呢？

“这样，明天你们让赵大海去指认现场，不仅仅是要让他指认抛尸现场，更是要让他指认杀人现场。”

“您是怀疑，赵大海在帮什么人顶罪？”

大斌子一下子就猜出了陈柏在想什么，虽然陈柏现在没有证据，但陈柏觉得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和赵大海的女儿赵欣华有关系。

“冯芊芊，你明天再跟我去走访一下赵大海的邻居，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陈柏就带着冯芊芊去走访了几个赵大海比较亲近的邻居，但是那些邻居普遍都说赵大海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和赵大海做了三十多年的邻居了，他们家的事情我都清楚，其实这个赵大海真是个好人，只可惜他那个老婆不行，赵大海白天出去卖包子，他老婆就出去偷男人。之后让赵大海发现之后

，竟然直接就提出了离婚。之后按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带走，甚至连女儿都没有提出带走，就直接离开了。之后赵大海就一个人带着女儿，又过了几年女儿长大了也许是和父亲之间关系相处的不好，女儿也走了离开了一年多，可是一年多之后女儿竟然抱回来一个婴儿，说是她妈妈生下来不要的，结果赵大海竟然是一点都不嫌弃，决定收养这个孩子。”

老人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是，这都是在外人面前的，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当年在赵欣华十六岁的时候，曾经被她的同学侵犯了，当时赵大海就想去找那个人。可是那人家里只有一个老娘，而且那个人拼命的道歉，赵大海也觉得那家人不容易，所以就放过了那个人。可是他女儿却觉得自己这个父亲窝囊，于是就走了一年之后就带回来一个小孩，其实只是我们不说而已，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老人这么说，陈柏大概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行，那辛苦您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陈柏也是立刻找到了在公园的赵欣华。

“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

赵欣华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眼睛里只有在不远处玩耍的孩子。

“赵欣华，你父亲年纪大了，有些时候老人的脑子是跟不上年轻人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父亲还是爱你的。他有的时候很笨拙，不会表达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关心你的。”

赵欣华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远处的孩子。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候，陈柏注意到赵欣华的脖子上贴着胶布，听到陈柏的问题赵欣华下意识的捂住了脖子。

“没什么，就是前几天不小心被野猫给抓伤了。”

赵欣华说完，赶紧站起身带着孩子离开了。

“陈柏，现在赵大海除了承认自己杀人之外，别的事情一概不认，我们该怎么办啊？”

白宏伟有些着急，虽然说赵大海交代的案件细节都是差不多的，但是他们也清楚杀人的根本就不是赵大海。

“大斌子，你去弄一辆三轮车，我们模拟一下赵大海的抛尸路线。”

陈柏知道，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出赵大海把死者的双手扔在什么地方了。

“根据赵大海的交代，杀死姜美玉的地方就是这里，而发现三轮车车辙印的地方也在这附近，那就是说赵大海就是从这里出发的。”

陈柏点点头，随后直接躺进了三轮车的车斗里。

“走吧！”

“我骑吗？”

大斌子有些疑惑，而陈柏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大斌子的脑袋。

“怎么着？要不我来？赶紧的！”

“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

二人沿着河道一直走，陈柏这时候也在不停的观察四周，想着赵大海能把死者的双手藏在什么地方。

“陈老师，您说赵大海如果真的不想让死者的双手被发现的话，会不会直接把死者的双手给埋了？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可是荒山，如果真的想处理尸体，埋了不是更好的方法吗？”

大斌子有些不解，但是陈柏只是笑了笑说到。

“说的没错，但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尸体并不是被埋了就一定不会被发现，而且赵大海既然将死者的双手剁下来，那就必然不会藏在和尸体相近的地方。”

陈柏躺在三轮车里面，他也想不通赵大海到底把死者的双手藏在什么地方了。

“陈老师，我觉得.....哎哎哎！”

大斌子的话还没说完，陈柏就感觉到三轮车的后轮一下子就抬了起来，随后陈柏就趴在了地上。

“陈老师，您没事吧！”

大斌子赶紧上前，将陈柏扶起来。

“大斌子，我岁数大了不禁折腾了，你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前面有个减速带，我以前骑自行车的时候也就是这么过去的，谁想到三轮车就这么翻了。”

陈柏有些无奈，大斌子刚才的速度应该是太快了，所以车子才不受控制的翻了。

“陈老师，您没事吧？”

“没事，这也就是我，换个人都不行。”

陈柏刚才是直接正面拍在了地上，其实刚才自己要是坐在三轮上也就没事了，但是偏偏自己刚才是躺在三轮上的，所以才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陈柏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大斌子，你说如果赵大海在这个地方也翻车了的话，那死者的手臂会不会就在这附近啊？”

“啊？”

大斌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开口说道。

“不应该吧？这个地方平时也不是没有人走的，如果死者的手臂真的在这个地方的话，那很有可能就被人发现了。”

“不一定，我们找找看！”

但让大斌子没有想到的是，他

们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果然是在一处雪堆里面找到了死者被砍掉的双手。

“走，我们赶紧回去！”

经过宋安春的化验，死者被砍掉的双手指甲缝里果然是发现了人类的DNA。

“这下，赵欣华是没有办法狡辩了。”

赵欣华在面对眼前的证据时，终于是无奈的开口了。

“不错，李凤和姜美玉都是我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