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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求见

都说小提琴是乐器皇后,那筝的难度岂不是乐器皇太后了!不止如此,比学琴更难的是读写琴谱。当李延年将《眼泪成诗》的曲谱交到她手上时,她整个人都僵了。手上沉甸甸的一叠布帛就是这一首曲子!卉紫边翻看着其中密集的字,边不时瞪向李延年。    “卉紫喜欢以布帛书写,我便誊抄一份,有何不妥?”李延年不解地问道。    卉紫瞬间变换脸色,感激地点点头:亏得是布帛,天知道若是换成竹简她还能不能抱得动!看来照着曲谱弹奏是不可能的了,她得先把曲谱读熟背烂才行。她不禁仰天长叹:纸,你在哪?简谱,你在哪?五线谱,你在哪?    学琴的事传到刘彻耳中,他命人打造了一副玳瑁指套,依然是排场华丽地赏到了江离殿,害的卉紫又是好一段时间出门不敢抬头。但韩焉则是截然相反的态度。他虽未明讲,却三番四次不动声色地暗讽她的手与智商,什么粗手指、生茧子、猪手猪脑等低俗词语都用过,甚至有点口不择言地妄图打消她学琴的念头。    刘彻结束上林苑视察,卉紫再次返工。李延年偶尔趁给刘彻表演顺便授琴,因此学习生活充实的同时,最有趣的事也伴随而来,这就是——汉代两大“绝世男宠”温室殿相遇。    气质相貌难免要被卉紫暗中比对评价一番。李延年容颜美艳如冰,但目光中却总是流露温和浅笑。韩焉虽看着天生面容和善温润如玉,实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世故的很——卉紫就是那个鬼,因为韩焉总对她阴沉着眼神,毒舌刁难咄咄逼人。    不止对卉紫。对李延年,韩焉也瞧不上。韩焉官宦子弟出身名门,自小与刘彻伴读,满腹诗书又精通武艺与为官之道;但李延年却出身低微,只是个供人取乐、遭受过宫刑之罚的伶人。所以当卉紫抚着琴偷偷叫着“李郎”二字的时候,韩焉总是毫不客气地以眼神咒骂他二人。    但如此一来,卉紫反而更偏爱李延年。刘彻则不同,他对韩焉宠爱信任,对李延年则出于玩兴。    识字课程渐到尾声,本可终止,但不知怎地,韩焉突然主动请缨要教卉紫识习《礼》,理由竟是卉紫乃从天而降不懂得祖宗传统礼制。请示完毕时,发现卉紫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韩焉得逞地一笑,抓到把柄一样赶忙回头告状:“陛下,您见到此女子野蛮之处了吧?不习礼仪,怎得在宫内容身?”刘彻忍俊不禁,不顾卉紫的忿然,配合韩焉的话点起头来。    这时,身旁一直微笑的李延年突然开口低声说道:“长此以往,卉紫怕是会烦恼上身。”    “烦恼?”卉紫不解地回问。    “怕是有人快欲罢不能了。”他说罢,轻轻一笑,径自弹起了曲子。    刘彻闻言,看了李延年一眼,而后饶有兴味地看向了韩焉。    “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以养王及后世子、凡王之馈食用六谷、膳用六牲、饮用六清、羞用百二十品、珍用八物、酱用百有二十瓮……”卉紫边嘟哝着,边在脑中盘算起来:皇帝吃饭真浪费,看刘彻平日饭桌上的盆盆罐罐,差不多也有这些数字了。    韩焉伸手在卉紫面前晃了晃,鄙夷地看着她:“你又做什么白日梦?”    “谁做白日梦了,我这是理论结合实际,对比对比……”卉紫翻了个白眼,回忆着刚结束不久的午膳。    “对比出什么了?”韩焉问。    “结论就是,从老祖宗开始就教会咱们如何大费周章地奢侈浪费了!”卉紫讽道。    听见卉紫刻意挑刺,韩焉不屑地一笑:“野人就是野人。”    “喂!”卉紫突然拍起桌子,吓得韩焉一愣。“是我非要学的吗?这后宫多少人,不见得全都懂周礼,凭什么我不懂周礼就混不下去?”    韩焉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陛下尚在休息,你多少也收敛些。”    卉紫随着韩焉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想起刘彻还在后室午睡,只好悻悻地泄了气坐下去。“喂,”卉紫托着腮,无奈地低喊了韩焉一声。    “何事?”韩焉微微一笑。    “你们这个书怎么断句啊?到哪算是句号完了啊?”卉紫说着,翻了翻手中的竹简,不满地嘟哝了一句,“看得我头都大了。”    “悟性。”韩焉撇撇嘴。    “我悟性本来就低,就算你专门教我《周礼》啊《仪礼》啊,我也还是老样子,真是辛苦你白费功夫了……”    韩焉瞥了卉紫一眼,心说道:本来也不是指望你改变。    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拌嘴,突然门外的守卫通报太常太医令丞张文以及少府许太医温室殿求见。卉紫一愣,心里纳闷道:太常太医管药,少府太医管医疗,这二个系统的太医头头未经传召便同来求见,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韩焉看了后室一眼,念刘彻连日辛苦,琢磨着太医院能有什么大事,于是做主回绝了求见。但不多时,那传令的内侍返回,说是两位太医执意求见。韩焉略一思量,终于开门。    “不用叫醒陛下?”卉紫悄声问道。韩焉手一压,示意卉紫不要出声。卉紫不解地坐回去。    二位大臣进殿扫视一圈不见刘彻,只得先对殿上的韩焉拱手问候。韩焉还礼迎接,询问来意。就在张太医想说明情况时,许太医却突然拉住了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噤声。    韩焉将二人神色打量一番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先去歇息一下吧。”韩焉转头对卉紫道。    “歇息?”卉紫指着竹简,“你不是说我说不明白这一段书,不让我休息吗?”    韩焉懒得解释,强硬道:“让你歇着你就歇着。”    卉紫跺着脚起身,不悦地向后殿走去。见卉紫离开,韩焉连忙引二位太医进了偏殿,掩好门后,招呼二人坐下。    “何事?”韩焉边说边为二人沏茶。    “这……”许张两位太医面面相觑,犹豫起来。    “太医觉得,韩焉现下不在此处,今日之事我便不得而知了么?”韩焉笑道。    许张两位太医自然明白韩焉的话。二人眼神往来了一番,许太医拱手道:“事关重大,还望韩大夫仔细禀告陛下。”    “说。”韩焉道。    “想必韩大夫也知,前些日陛下大动干戈,带老臣前往长乐宫临华殿秘密为王夫人诊断……”许太医说道。    韩焉点头,虽陛下未亲口对他讲此事,但他已知晓王夫人恐患消渴之症。    “那日,老臣便隐约诊出恐这消渴之症以外,还有其他并症,老臣不敢妄断,只得先行与同僚讨论……”    “什么意思?”韩焉皱眉。    “今日、今日、”许太医缓了口气道,“今日得长乐宫传,才知临华殿王夫人抱恙在身数日,故而前往,借机细查以证实我的疑虑。谁知,下官发现两件不得了的事。”他说着,声音放低下来。    “两件?”韩焉重复着,心下猜测起各种可能来,“你说。”    “夫人连日来咳嗽不断,她以为风寒之症复发,自行医治数日不见效,才传唤老臣。却不料复诊后发现应了前日猜测……”许太医欲言又止。    “怎么了?”韩焉一紧张。    “有轻微咳血之症……”许太医低头道。    “咳血,难道是肺痨?”韩焉皱眉,这个时代,染了肺痨等于死了一半了。“状况如何?”韩焉追问。    “咳血未必是肺痨,可能是喉破、肺火,还需细诊……夫人特意嘱托,不得泄露此事,但下官哪敢擅自做主……”许太医答道。    “好好的,怎么就咳血了?”韩焉追问。    “夫人本就有风寒病根,某日支开下人在院中独自清静片刻,昏睡中适逢雨水,正要起身回房却一时脚软晕倒在地,受了凉寒……”许太医道,“引发咳血症……”    “又怎会突然晕倒?”韩焉脸色更加凝重。    “这……便要牵扯到第二件怪事……”许太医说着,看向一旁的张太医。    三人在偏殿中低声谈论,卉紫在后室中坐立不安。虽然刚才两位太医什么都没说,但鬼鬼祟祟偷瞄卉紫的眼神,让她隐隐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所以,此刻外殿越是安静,卉紫越是忐忑。一旁的刘彻睡得正沉,卉紫不敢做出太大响动,只得不断地拧着衣角发泄着情绪。    终于,她忍不住起身冲向门口,正当她要跨出房门,突然有人扼住她的手腕。卉紫回头,见刘彻正对她作噤声动作,而后便被他拉着,悄然向着侧室走去。    “第二件事……”韩焉重复着这四个字,转看向张太医,“与顾姑娘有关?”    “确实。”张太医说着,从怀中掏出几片布帛摆在韩焉面前,“大夫请看。”    “这是——”韩焉说着,拿起那几片布帛细看。    “这是,”张太医说着,压低声音,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顾姑娘拟的食谱。”    “究竟是何意思,快说。”韩焉催道。    “是是。”张太医应道,“消渴之症加重才引得四肢无力,王夫人便是这样晕倒。这病症原本发展的不缓不急,突然加重实在奇怪,于是我等细查发现,顾姑娘拟的食谱之中,竟有几味看似不甜却极善增糖的膳食。”    “这方子,不是许太医查验过的么?”韩焉斜睨着许太医。    “下官确实检查过,当时草拟的方子中并无这几味膳。”许太医连忙躬身道。    韩焉不再做声,心里升腾起一股毫无头绪的焦躁感。突然他回过神来,握着食谱的手一紧,低声道:“你等先回,仔细照看王夫人。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这——”许张二人互相看看,不知该怎么办。    “回去。”韩焉冷然施令。    两位太医不得不唱诺,拱手拜别。正在二人起身将行之时,侧室门被推开。门外,刘彻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屋内三人。僵持片刻,许张两位太医终于反应过来,腿一软跪倒在地。    “跟我来。”刘彻沉声道,反身向着大殿正座走去,二位医官连忙紧随其后。经过卉紫身边,不小心冲撞得她踉跄一步。    卉紫稳了稳身子,呆立原地。刚才,她亲自感受着刘彻牵着自己的手慢慢变凉,由握着,到拧紧,到放手。    韩焉经过时,卉紫连忙拉住韩焉飘过的衣襟,却没想到韩焉并不理会,抽出衣襟匆匆地随许张二位太医走开。卉紫怔住,仿佛失去了最后一根漂浮木,霎时间慌的腿脚虚软起来……这真是,真是出师不利……她虽不曾想借食谱一鸣惊人,但上任第一遭,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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