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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奇怪的侍从

日子是一天天数着过的。一开始翘首企盼迫不及待,可当九月初十临近眼前,卉紫却开始莫名地忐忑。好在这些日子有霍光这个小孩在眼前乱转,多少还分散了些注意力。    虽婚宴安排在晚上,但卉紫一早就装扮得当,四处询问人是否看得出她的面容。一开始还有人耐心观察,后来渐渐就不耐烦了,以至于人间了她都躲着走。    韩焉恰从廊角拐来,抬头见了卉紫,连忙转身要逃。    “哎!”卉紫扑过去伸手拦住韩焉,“你看看嘛,真的不会被认出?”    “说会,你不还是要去。再说你这么个问法,想别人不知道都难。”韩焉看着打扮成弱小随从、大眼睛被易容术变小的卉紫,满脸的不耐烦。    “那何时出发?”  “走走走,现在就走行么。”韩焉翻了个白眼,转身无奈地向着堂室走去。    临出门,卉紫突然纳闷地一叫:“霍光呢?”    韩焉见卉紫驻足张望,忍不住手一用力将卉紫推出院门,“太阳都下山了,还不快走。霍光一早就回去了。”    “回去了?”卉紫略显意外。    “他来去自如的,我哪里看得住。”韩焉没好气地一笑,推搡着卉紫上了马车。“作为我的随从,别再跟平日一般招摇,低眉顺目些,别人也就发现不了!”韩焉叮嘱着。    卉紫眼一斜:“知道了!”    夜色渐起,霍去病宅院门前,大红灯笼高挂。可是却没有卉紫想象中的人群往来络绎不绝,这是婚礼,却显得有些冷清寂寥。她默默跟随着韩焉与霍光身后,提心吊胆地跨过门槛,周围隐隐传来了丝竹礼乐之声。    韩焉卉紫来得有些迟,至宴席时,那新婚夫妇二人,已然已成过盥洗与同牢礼,此时正欲行合卺。韩焉拉着卉紫,悄然落到了席尾。    赞者念着颂词,声音沉稳而严肃,周围在席观礼者也是一脸的肃穆。    卉紫坐在霍去病这一侧,因此身在席尾的她,只能看到身着礼服的霍去病隐约的侧脸和大部分的背影。但他对面那人,卉紫却看得格外清楚。    汉代没有盖头这一说,庄京莲也未如自己成婚之时在脸上覆薄纱。此时的她薄施粉黛,虽是在行庄严肃穆的婚礼,却依然见得唇角微翘的喜悦。大红的服装虽不太上档次,却也衬得她娇柔妖艳。    卉紫迅速低下了头,没想到她依然美得耀眼。    面对这样的新夫人,对面的霍去病,此时是何心情?    卉紫正走着神,忽闻身后一声响动。她回过头,见霍光在廊柱后探出一个头,正冲自己傻乐。  “??”卉紫不明所以。    霍光见卉紫纳闷,便也不多说,只是憋住笑意冲卉紫“嘘”了一声,示意卉紫继续观礼。    “不变不移,天长地久。为尔佳缘,特为赞颂——行合卺礼!”赞者不失时机地念着,话音刚落,便有童子呈上了半个系着红线的卺。    “葫芦?!”卉紫忽地瞪大眼睛,却因眼角易容的不适而嘶嘶地吸起冷气。    “那是卺,匏瓜劈的。”韩焉道。    “可是我和刘彻那时,用的不是葫芦啊!”卉紫不解。    韩焉哼笑一声,“他是一国之君。”    “那为何用这个?杯盏不有的是?”卉紫皱眉。    “匏瓜极苦,用新鲜的匏瓜剖开盛酒,可以想见酒的苦涩。这寓意二人将同甘共苦,患难与共。”韩焉倒还耐心。    “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卉紫重复着。    但马上,她就发现不太对劲。赞者已宣布行礼有好一阵子,可是堂上仍然迟迟没有动静。卉紫好奇地探出头去细细一看,见霍去病正与赞者咬耳朵私语,对面原本面泛微笑的庄京莲此时也深蹙眉头地张望。因着婚礼的严肃性,堂下都不敢高声言论,不多时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卉紫自言自语道。    韩焉看了看赞者手中的半个瓢,又看了看一旁一直垫手纳闷的礼官,想了想,忽然扑哧一笑。  “咋了?”卉紫转向韩焉。    “另外半个匏瓜没了。”韩焉推断。    “啥?”卉紫叫着。    身后传出吃吃吃地笑声。卉紫回头,见霍光正蹲在廊柱边捂嘴偷乐。她恍然大悟,连忙指着霍光责备:“你这个熊孩子!赶紧还了去!”    霍光不理她,只是指了指堂上。    “啊——!”庄京莲应声尖叫着从蒲团上弹起。紧接着,堂上所有人都乱成一团。    “发生何事?”霍去病起身观望,见一只肥硕的灰老鼠正窜上案几,东嗅嗅西嗅嗅,而后竟明目张胆地咬起了花生。还未待霍去病反应过来,又是扑棱棱的声响袭来,他本能地避开,竟是一只公鸡自房梁上飞下,而后趾高气昂地在屋子里刨地散步,打起鸣来。公鸡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不想此时,一对鸭鹅自后堂蹿出,扑腾着翅膀嘎嘎叫个不停。    众宾客都惊讶不已,不知这闹得是哪一出。    家奴连忙进来,四处捉起了老鼠和家禽,少说也扑腾了半盏茶的时间。收拾完毕,案几上摆放有序的礼器已是一团乱。    众宾客看着鸡鸭鹅老鼠闹过的房间,瞠目结舌。    卉紫回头,冲霍光呲牙咧嘴。霍光仍旧得意的笑。    霍去病轻哼一声,似乎早已猜到这背后主使,他气哼哼地握紧拳,四下命人寻霍光。    “不若先行了合卺,别误了吉时……”赞者小心翼翼地建议。    霍去病消了口气,点点头:“也罢,行礼。”    “可是没有卺,如何行礼?”庄京莲叹了一句,语气明显带着沮丧。她身后的礼官侍婢,也显得一脸焦急。    “卺不卺的,无非是个形式。”霍去病起身,宽慰道,而后自堂下的客席上借来两个酒卮,亲自弯身斟了两盏酒,起身递与庄京莲一杯。    “可我想着与霍郎同甘共苦……”庄京莲仍旧消沉。    霍去病闻言,转身召唤进一名侍从,不由分说抬起侍从的佩剑对着指头一划。几滴鲜血入杯,庄京莲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这个转身,是今日卉紫第一次看到霍去病的面容表情。不曾大喜,却也并非往常一般冷峻,不知为何,坚毅中还泛着一股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以血为誓,这在古人看来,是相当崇高与严肃的盟誓。    看着二人站立着将合卺礼行完,周围转为赞叹不断,卉紫不知为何,再也笑不出来了。    霍光在一旁见卉紫拉长了脸,自己也顿时不高兴起来。他本就不喜欢庄京莲,但这毕竟是正式婚礼,他也不敢大动干戈地闹,就琢磨着给他们添点儿堵。可是没想到霍去病这般容易地就忽略了自己的小把戏。    拜堂礼与结发礼在卉紫恍惚中度过,就连奴仆忙着换下被鸡鸭鹅污染的菜肴,卉紫都未曾注意。而后,便是新婚夫妇一同敬酒答谢来宾。因着坐在席尾,许久,这杯酒才轮到。    “韩大夫怎坐在这不起眼的位置?”霍去病走到韩焉面前说。    “坐哪不是坐。”韩焉没有起身,虽是坐着仰望霍去病,态度却是极其傲慢,“何况我带的家奴,不习惯人多热闹。”韩焉指了指身后的卉紫,似是有意暴露,心虚的卉紫莫名地一缩。    “一个家奴,也能让大夫这般用心?”霍去病虽然问着,但并不显得特别在意,看也未曾向后看一眼。他照例与庄京莲满了杯,而后恭恭敬敬地答谢,并不管韩焉是否回应,便自行离开。    “这——”庄京莲有些迟疑,总觉得霍去病刻意怠慢这当朝红人韩焉不太好。回头的一瞬,正与韩焉身后那家奴直视的目光相对。见那家奴连忙躲闪,原本不太在意的庄京莲,反而莫名地生了一丝纳闷。    “霍郎。”她拉了拉霍去病,再次回头看去。    “怎么?”霍去病问    “韩大夫携来的小童子,好奇怪……”庄京莲不知怎么描述。    “奇怪,便让他奇怪去好了。”霍去病安慰了一句,携着她继续敬酒。    “可是——”庄京莲仍不住地回头。    “娘——!”身后,霍光又是轻嘘一声。    卉紫正缩着身子躲霍去病,听霍光叫自己,忙不迭地转身爬向他所在的廊柱。    这一声“娘”,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霍去病耳中。他仿佛恍然惊醒,回过头顺着庄京莲的视线望去,却见韩焉那小随从,正匍匐在地,爬向廊柱后不停招手的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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