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脚下打滑,有徐磊这个超级大忠犬在身旁,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黎夏摔倒在地。 黎夏只觉得自己手臂一沉,被人拉住,半抱在怀里,另外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挽在黎夏的腰间,鼻尖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兔子毛味。 咳咳,那个谁让徐磊拎着兔子走了一路的,再加上黎夏鼻子再灵敏一点,可不就是满满的兔子毛味嘛! “你说啥”黎夏平日里说话并非这种特有的本地方言,不用说,这肯定是原身的肉体记忆。 徐磊闭上眼睛,小声在黎夏耳边嘀咕“夏夏,我要给你生孩子” 耳边突然被人吹风了,痒痒的,麻麻的,这对黎夏这个老处女而言,实在是一种新奇而又不怎么熟悉的体验。 只是,黎夏想起徐磊话中的语病,不由得一字一句重复道“你说,你 要 给 我 生 孩 子” 徐磊闭着眼睛,如同哈士奇般点头,点到了一半,猛地顿住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道“我的意思是想和你生娃,不是自己想……” 他就是真的想自己生娃娃,也没有这能力不是,这般想着,徐磊更加用力的抱着黎夏了。 想他和夏夏结婚也快要半年了,刚刚开始时,夏夏不乐意,自己也没有强迫,可是如今两个人相处的也是愈发亲人了,日子也好了,谁还想过之前那种苦行僧的日子啊! 最为重要的是二嫂都怀孕了,他也想让夏夏和自己有一个孩子。 说白了,就是瞧着人家都是当爹当妈的人了,徐磊他心里头羡慕嫉妒恨了,如果没有淑芬怀孕这出,他还能坚持一段日子,如今他是坚持不下去了,只想和他的夏夏当真正的夫妻! “好了,好了,回家再说,这里有人”说道最后一句,黎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大庭广众之下和人搂搂抱抱的,总归是有些不妥的。 特别是,她总是觉得有人在看他们,黎夏重来不敢小看这种直觉,在庭院深深的宫廷之中,她可是靠着这样的直觉,带着弟弟躲过了无数次明里暗里的陷害。 徐磊一个糙汉子,自然没有那种别人会躲在苞米地里盯着他们的脑洞,不过黎夏说了,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带着黎夏回家。 毕竟只有回到了家,关上门窗,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做那种羞羞答答的事情。 就是扑棱蛾子□□繁殖后代,还知道在树上用树叶或者是在隐蔽的墙角缝里把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呢,更何况是徐磊这么个大老爷们了。 他才不会猴急到带着夏夏钻苞米地呢,这是对夏夏的尊重,更何况,他自己脸皮也没有厚到那种地步。 黎夏被徐磊扶起来,对于旁边那处稻草垛子后头的人没有任何好奇,转身和徐磊手牵着手,甜甜蜜蜜的把家还。 至于藏在暗处的人,不过是个见不得光,有贼心,没贼胆的猥琐'男罢了,她黎夏犯不着为这种人浪费时间。 毕竟在后宫之中,暗地里打量她的可海了去了,有传递消息的,有各宫那个妃子这个嫔的,还有那些个打着龌蹉主意的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跑过来调'情的,总之,各路人马,齐齐上阵,每天都热闹极了。 相比而言,面前这个连面都不敢露出来的讨厌鬼,自然而然的不会让黎夏分出多余的注意力。 黎夏走后,那个丑兮兮的柴禾后面冒出一个眉眼依旧的男子,虽然一张小白脸还算能看,可是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浑身上下的狼狈,加上眉宇间的那份疲惫足以说明男子如今过的不好。 左向阳死死盯着黎夏的背影,仿佛要把黎夏盯穿一般。直到黎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不见,左向阳才收回视线。 他本以为没了黎夏以后自己会过的很好,当然,在最初没有黎夏时光是好的,没人缠着自己,没人用色咪咪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再进行对你的视'奸,这种感觉别提多好了。 第一个月,左向阳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还能自己勉强做点稀饭鸡蛋之类的东西,不算多好吃,最起码饿不死,等到第二个月鸡蛋没了,腊肉干也没了,那怕他想做饭,连大米都快要没了,只剩下有些扎嗓子的高粱米,如今这三个月过去了,左向阳才真正正在知道了知青在村子里的真正待遇。 谁让现在黎夏不糊涂了,而和他同甘共苦的女主角李荷花又被穿了,只顾着自己保命呢! 若是左向阳如今过的好,他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还兴许觉得徐磊黎夏两个人贫贱夫妻百事哀呢!没什么了不起的呢。 可是如今的左向阳过的不好,用一句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都不为过,想也知道,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城里人,光是弄柴禾,就够他忙活的了。 之前因为黎夏帮忙,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也让他在知青之中人缘好了不少,可是升米恩,斗米仇,把便宜当习惯占的知青,冷不丁的没了黎夏这个大便宜,自然心里头不高兴。 尤其是下着雨,上山砍柴的时候更加不高兴了,可是他们的不高兴也影响不了黎夏啊,一想到他们在这里冒雨砍柴,黎夏在热炕头啃苹果,那帮知青自然越想越来气,然后左向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孤立了。 如果不是因为左向阳,他们现在就不用上山砍柴了,至于他们之前也是借了左向阳的光才能少干的那些活,多分的那些粮就被他们集体选择性无视了。 左向阳是家里头有背景,是个官,可是流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人,谁家里没背景,谁家里不是大官,不是大官的也轮不到他们跑这穷乡僻壤来受苦。 在这里天高皇帝远,一群人也不怕左向阳,如果真的有回城的那天,更是法不责众,因此他们对得罪左向阳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左向阳心高气傲,受不了这种苦,可是被黎夏揍了一顿后,他又拉不下面子找黎夏,想了想,左向阳决定去找李荷花。 李家离这地方不算太远,穿过桥头清澈见底的小河滩就是了,左向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的他,活脱脱一个想吃软饭还吃不到的软饭男形象。 李荷花最近的日子勉强比原身过的好,可是也就仅仅限于和原身比了,究其原因还是原身的父母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呜呜呜,荷花啊,你奶说你在外头吃了东西,你倒是拿出来啊,拿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家里头不就能过消停日子,你爸也不会跟着你生气啊!”李荷花被眼前的女子用琼瑶式手法晃啊晃啊晃! 李荷花被晃的脑袋晕乎乎的,心里吐槽,不愧是本种田文啊,剧情不够,极品来凑,本来按照她的谨慎程度,一天两个蛋,偶尔给自己加餐,怎么也能熬到大学能考的那一天。 可是偏偏大房的小兔崽子猜到了她出去给自己加餐,回去和奶奶告状,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就不会空手回来了。 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家里的封建大家长永远都视而不见,一个劲的说她偷吃偷拿,然后,作为食物链最最底层的李荷花就倒霉了。 “妈,我没偷吃东西,堂弟真见到我偷吃了,他还能不抢回来,直接告状吗?”李荷花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倒霉催的七十年代,她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虽然她在心里快把那个小兔崽子骂死了,可是开口还得称堂弟,否则,她会死的很惨。 李荷花说罢,见到便宜娘一副满脸不认同的态度,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下面的话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