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寡妇家里出来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张明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村道旁一家商店就要打烊,他心疼地摸摸口袋,但还是走进去,从雪柜里拿了两盒冰淇淋。
回到家,看到妹头已洗过澡并换了另一条白净的小公主裙,她正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东边,偶尔还咽下口水。
当她看见张明身影后,兴奋地手舞足蹈:“你终于回来了。”如果不是结界阻拦,她该冲出去迎接自己的雪糕了。
张明把雪糕递过去,捂着自己快冻僵的手,满脸钦佩:“现在虽然是春季,但今天倒春寒,气温才5度,你还能吃雪糕,东北人是真不怕冷呀。”
别说吃雪糕,这小丫头现在穿的还是一条单薄的小裙子,而张明出去都穿羽绒服了。
妹头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宝宝不是东北人,而是九阳道体,这点冷是小意思。”
她踮起脚,调皮地把自己一只手放到张明的衣服里,摸着他的后腰。
张明感到腰间传来的不是冰凉,而是非常烫的一只手。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妹头简直是个大型暖宝宝啊!
“你能不能再散发多点热量,跟北方的地暖那么强,让我也体会一下冬天在家穿短袖的感觉。”
“滚犊子,宝宝可不做暖炉。”妹头哼了声,然后小心地捧着那盒牛奶雪糕,用勺子挖着吃了一大口,浓郁的奶香和冰冷的口感让她十分满足,她像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嘴里还哈着寒气,开心地在客厅里跳来跳去。
看到小丫头这般快乐,张明也很开心。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孤苦伶仃太久了,小丫头给自己带来了一种家的温馨。
“好好吃,别把地板弄脏了。”
说到地板,张明才留意到,客厅地板上原先那烧焦的污迹,被妹头用一块胶布给贴住了,他掀开一看,那些灰炭一样的污迹里隐藏着个三角符号,还隐隐发着光。
想来这应该是面具人留下的,张明怎么擦也没擦掉,询问妹头,妹头却避而不谈此事,张明心里顾着明天的学校大会,所以也没多问,用胶布封住后就去洗澡了。
凌晨一点,一场由“床”引发的争抢发生了。
家里就一张床,两人要避嫌,不可能睡一块。
“你这小短腿,睡沙发就足够了!”
“不!沙发太硬!”妹头就死赖在床上,揪着被子死不撒手。
张明的力气根本比不过这个超能萝莉,扯了半天都没能把棉被和枕头扯过来。
妹头还调皮地把自己体温变到滚烫,张明不小心碰到,烫得嗷嗷叫。
“妹头,家里谁最大?”张明冷笑道。
这句话对妹头来说就是核弹攻击,她瞬间就软了,乖巧地从被窝滚出来,撅着小嘴跑去客厅睡沙发了。
张明也心疼,便拿着枕头过去垫在丫头的小脑袋下:“呐,各输一半,我的枕头给你了,等我赚多点钱再给你买多张床放厅里。”
妹头哼了一声,但是抱着枕头十分满足地闭上眼了。
张明回到床上,被窝很暖和,他乐了:小丫头这暖床的本事倒是厉害啊。
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上六点,张明起床后,妹头还躺在沙发里呼呼大睡。
他到厨房里迅速煮了点燕麦粥吃,也给妹头留了一份。
最后给熟睡中的妹头盖了下被子,他就去上学了。
实验中学在清晨的铃声中开始了一天的日程。
六点半操场集合早操,七点回到教室开始早读课。
高二6班今天的早读课没有读书声。
全班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第二组第三排的座位上,那里坐着有些忐忑的张明,不少同学的眼里都充满了同情,也有些人坐等看戏。
大伙都知道早读课结束后,整个高三会在操场召开全级大会,说是整顿校风,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让张明上去给富家子汤宇鹏道歉并记过。
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排的一个小伙,头上戴着一条黑色的耐克发带,一身名牌,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神情,他就是汤宇鹏,右手肘上还打着绷带。
他正堂而皇之地在早读课上吃着炸酱面,台上的班主任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如果是个普通学生,那粉笔头早就扔过去了。
汤宇鹏瘦瘦高高的,非常喜欢在女孩子面前耍帅。
单纯炫富未免落俗套,所以他就爱上了打篮球,毕竟这是高富帅把妹的神技。但他的球技非常差,两年都没啥长进,可他没有自知之明,一直享受着同学们的恭维和放水,还混到了校队去,他一直误以为自己是篮球天才。
昨天抢篮板时他的手摔脱臼后,他并不认为是自己的抢板动作不规范导致的,而是硬说有人存心想加害他。他心想:篮球天才的我怎么可能抢篮板摔脱臼?要传出去,校队那群人不得笑死我?
校队有几个富家子一直不认可汤宇鹏的篮球实力。
汤宇鹏可不想在这事上落下笑柄,他是一个极度爱面子的人,所以他发脾气了,要求学校给个保全名声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