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没事,就是软组织受伤,晚上回去用冰敷一下,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唐沭一边宽慰着两个妹妹,一边朝医院的方向走过去,虽说自己感觉骨头没事,去医院检查确认一下才能放心,结果还算不错,医生的处理方法与唐沭所说的也是如出一辙,两姐妹这才将心重新放回了肚子。
到了第二天上午,站在学校门口的丁建国果然见到唐沭的右手缠上了一层白色的绷带,虽然内心世界极度狂喜,丁建国还是面带忧色走过去:“你的手是昨天弄伤的?严重吗?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考试?”
唐沭叹了口气:“昨天下午就已经疼了,也不知道数学考得怎么样,医生说这种伤只能静养不能乱动,医院也没什么好的治疗方法,我恐怕这次考试要悬了。”
看着唐沭那略显暗然的神色,丁建国强压住嘴角上扬的冲动,“不管怎么样,尽力就好,那个该死的混蛋,就应该让你的朋友把他打一顿。”
“如果打他一顿能让我的手复原,我倒是不介意。”唐沭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心态倒也是出奇的稳,“丁老师说的没错,问心无愧就好,实在不行,就再复读一年。”
看着唐沭离开的背影,丁建国终于控制不住溢出来的笑容,转身消失在教师办公楼里。
接下来的两天,唐沭的右手一直以缠着绷带示人,学校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宣传机会,让人借来了相机,给唐沭拍了好几张他带伤参加高考的照片,每一科考试结束之后,也都会有校领导和负责这门课程的老师来询问能出成绩的几名同学感觉如何,直到第四天上午所有科目全部结束,唐沭回到家之后,这才拆掉了纱布,露出已经快要消肿的右手。
这几天一直捂着,唐沭都感觉右手快要捂出痱子了。
其实他的伤并没有像大家看到的那么严重,晚上坚持冰敷,再揉搓活血,到了第二天下午,疼痛的症状已经有所好转。用纱布缠着去考试,完全是因为他不想类似第一天下午被撞的事情再次发生而已。
考试结束后,丁建国以慰问者的身份跟随学校的几位领导再次出现在唐沭的。
在看到唐沭的右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丁建国并没有想太多,只要唐沭高考失利,他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而从刚刚与校领导的对话中,他听出唐沭对这次考试的结果持悲观态度,这就够了,只要再留他一年,丁建国很有可能成为他的班主任,他当然有自信可以玩死唐沭。
“今年不行就明年再来嘛,学校一定会支持你。”
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校领导们准备离开,唐沭向着丁建国露出一个微笑:“丁老师,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丁建国表面上点头同意,心中却是没来由地一紧,唐沭与自己有过节,照道理来说不可能有什么好事找他,难道说自己安排人撞他的事被唐沭发现了?
轻轻摇了摇头,丁建国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只有他跟那个撞人的朋友知道,凭两人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他也不可能出卖自己。而那天他的表现也绝不做作,唐沭绝对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在心中告戒自己不要多想,丁建国来到唐沭的面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那天是你让人故意撞我的,对吗?”
心头的一阵大浪扑过来,让丁建国的身子看起来有些轻微摇晃,他还是强行稳住内心的骇然,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质问:“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还有把柄在你手里,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
“正是因为你知道我手里有你的把柄,这才故意安排这一出,为的就是让我的右手受伤,以至于高考失利,然后再由你出面充当好人,将我从那人的胡搅蛮缠中解救出来,当好人洗脱嫌疑,不得不说,这一招的确是厉害。只可惜,你搭档的表演痕迹太多了,让人一瞧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难我,因为你也授意他最好将我留到不能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