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熹拿出手机,发了一个亲切的问候短信:“昨晚睡得好吗,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呵呵……
何之洲看着短信,还是回复了短信:“如果晚上没有磨牙、说梦话以及打电话到三更半夜,应该会不错。”
沉熹对着短信笑起来,磨牙的想必是豆豆,说梦话肯定是陈寒,至于打电话到三更半夜的就是夏维叶了。她在楼下对何之洲做了一个“一定要挺住”的手势,嘴角却一直往上翘啊翘。
金黄色的晨光透过云层照射大地,何之洲从上往下地看了眼沉熹,感觉她的笑容也像这清朗日光一样,拨开了他心上的乌云。他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走出了宿舍。
清早的师范校园比s大要安静一点,因为学渣们的起床时间平均比学霸们晚那么一丢丢。不过师范里也有早起的鸟儿,因为四六级快要来了。比如篮球场过去的香樟树下,就有人早起记背英语考试范文了。
沉熹定眼一看,发现这只早起的鸟儿就是陈寒。
陈寒似乎也看到了她,毕竟是好久不见的室友,她冲陈笑了笑,正要挥手打招呼,后背又是一疼。
为什么每次都是拧老地方,不能换个地方么!?沉熹转身捣了何之洲一拳,忿忿道:“昨天洗澡我看到后背都一片乌青了,您不能悠着点吗?”
说起来,沉熹从小就是一个不怕打的孩子,幼儿园“光荣”选入体校,虽然最后因为太会吃和太会哭被送回来,但是体校的严格训练养成了她不怕打的好习惯。不然上了小学,放学后也不会主动等打了。
面对沉熹的质问,何之洲微微转过脸,“洗澡”这件事被她轻飘飘说出来,他还是感到了一丝不自在,顿了顿他说:“我拧我自己,有问题么?”
好贱!好吧。沉熹伸出了两只魔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对着何之洲左揪一下,右揪一下,张牙舞爪道:“那我也要揪揪我自己。”
何之洲换了身体怕痒很多,沉熹的手落在他身上就像挠痒痒似的难受。他深深看了眼沉熹,只能强制性将她两只手抓住,开口说:“好了,到此为止。”
好了,到此为止。
无奈又妥协的语气,一下子让沉熹收敛起刚冒出来的小嚣张,她的手被何之洲抓得牢牢的,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道更让她不自在起来。
然后,她变成了淑女坐在何之洲身边,不,应该说是淑男。
她望了眼何之洲,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瞬间,有个声音她心里闹翻了天。她浑身不自在,看向远处背范文的陈寒说:“何大哥,你要不要也背两篇?”
何之洲不想理会沉熹如此无聊的问题,不过他对她已经有问必答了。良久还是开口说:“如果四级之前没换回来,考试你不用担心。”
考试你不用担心……还没有比这更窝心的话了。沉熹鸡啄米地点点头,s大何神代考,她杞什么人忧什么天啊。沉熹赶紧狗腿了一把:“我就怕考得太好,系主任找我谈话呢。”
呵呵。何之洲站起来走了两步,转过头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买了这个星期飞青岛的机票。”
不要——
沉熹“呜呜”两声,拉上何之洲的手:“不能四级过后么?”
何之洲丢给沉熹一个不能的眼神,沉熹也不好勉强,她又问:“何大哥,你有把握吗?”
这种离奇的事谁会有把握,何之洲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