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孩童在哇哇的哭嚎,鲜血满身的血人爬伏笼中在哀哀的呻吟。
眼前的一幕让田丰访友畅聊之后的好心情尽去,脸色一片冰冷。
一个家族能发展起来,名望是不能丢的。也许,在家族发展的过程中,免不了和别的士家会有你死我活的争斗。但是,那是你技不如人、势不如人。这种争斗,往往会为家族带来一些人望。可是,只要是家族发展过程中,那些阴暗的东西,那些腌臜的事情,哪个家族不是在极力的遮掩?现在倒好,这个偏房,却把这些事情做的光明正大,很怕外人不知道,这是恨田氏不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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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类,绝对的家族败类啊。
看见面前这个满脸堆笑,快要出五服的堂兄,田丰的眉头皱的更深,脸色更加的阴沉,家族蠧虫啊。
“元皓,呵呵呵,路途辛苦,温汤饭食已经备好,这,莫不如先沐浴一下,吃点饭食?呵呵呵。”田金发现了这个主家来人的脸色不对,硬着头皮,陪着小心。
“此为何故?”田丰一张长脸快变成了驴脸,阴的能滴出水来,他此时没有心情沐浴,也没有心情就食,指着几个牢笼发问。
“啊,这,这是贼匪。”田金眼皮一转,给出一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嗯?真的是贼匪吗?”田丰双目寒光如刀,紧紧盯着田金。
做为一个执掌一方的土豪,田金心中清楚,他所能依仗者是什么?田氏。智术不短的田金更清楚,如果想要更好的借田氏之力,和主家的关系便要更紧密一些。所以,对于主家各个子弟,各种关系,田金是了如指掌的。
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可是田氏栋梁,未来的家主,此人在田氏智计无双,刚直不阿,眼睛里揉不得砂子。
“噗通。”
搪塞是搪塞不过去了,想明白这一点的田金,想争取一个好态度,跪倒在了田丰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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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金知错了,他们口出不逊,辱及田氏声名,我,我只想惩戒一二,现在就放人,马上放人。”田金跪在那里,摆正姿态,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在这田元皓面前,这是最好的做法。
没有得到再次的责难,田金心中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站起身来,冲边上恭候着的一干奴仆挥挥手,吩咐一句:“大小全都送出堡外。”
做事要做彻底,在这点上,田金想的很清楚,相比这几个贱民,田氏主家对自己的看法更为要紧。
奴仆们忙碌起来,大人小孩被从笼中放出,在豪奴的搀架之下往堡外而去。
唉……
真正的蠢货,蠢不可及。
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田丰心中一声叹息。
事情不做便罢,做了就要做实,做绝,这半途而废,又算怎么一回事情呢?方今乱世已现,盗匪横生,又岂少眼前的几个?
蠢货啊!
家族不幸!
罢了,罢了,任他折腾去吧。此次回去,该建议族老们整顿一下家族了,否则,先人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那点声名,很快会被这些蠧虫们丧失殆尽的。
既然事情已然这样,路途的困乏让田丰失去了追究下去的心情,一切只能等回去再说。
“带路!”
得到指示,田金一路小跑在前,田丰在后,向客房行去。
前院发生的一切,没有逃过躲在暗中窥视的李大眼的那双眼睛,失落,纠结浮现在他的心头。
怎么办?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