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何为?姜丑想不明白,这么打击他,怎么还往上倒贴?
对于打击田丰田元皓,姜丑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敢对自己亮刀子,管你是谁,统统放倒,姜丑之所以没把他关在笼子里,就是想尝试另一种方式,总用刀子砍人,也不是办法,万一自己砍上瘾,也是个麻烦事。
冲疙瘩摆摆手,让他退后,姜丑又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坐得舒服些,这才目视田丰,想看看他的来意。
一步,两步……
田丰灰败的面皮上泛起一丝潮红,双眼喷火。
从昨晚堡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田氏偏房完了,自那时起,此贼手段百出,做着各种安排。
人在矮檐下,为了家族着相,自己忍下了一切。
谁曾想,刚才堡外的所见所闻,让自己如坠冰窟。
贼子啊,他的这些手段,不但让这田氏偏房荡然无存,还要连田氏也连根拔起。
何其狠毒也?
田丰此时回想,自己先前问的那两个何干,是何其的愚蠢?
刚才,人家在堡外的一番话,已经把士族本家和偏支的那点牵扯勾连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偏房盘剥百姓,并且用盘剥的财货,投献、供养本家,以便从本家手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以便强大的本家对偏房在方方面面更加照顾。前后联系,田丰这个智谋之士,很快就从这贼子威胁自己开始,到下套论士,以及堡外的一切,想明白了此贼留着他的意图。
诛心!
想明白这一切的田丰,决定找姜丑这个贼子摊牌,哪怕拼上这条命也再所不惜。谁知,居然又被一个无名小贼出声呵斥。
奇耻大辱!
“贼子,你究竟想要如何?”田丰怒吼出声。
姜丑看见这田丰,已经到了狂怒的边缘,心中略一琢磨,开口说道:“田元皓,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田金做下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我没有冤枉他吧?而他,把许多盘剥来的民脂民膏送往钜鹿本家,我也没说错吧?你们做为本家,做为族中主事之人,无视族人盘剥百姓、渔肉乡里,却心安理得的吃用花费着黎民百姓的血汗,总该付出点什么吧?黎民百姓尚知不可竭泽而渔,你们呢?横征暴敛,逼迫百姓背景离乡,弃儿弃女,你们望着那累累白骨,难道不觉得自愧、自惭吗?”
姜丑的一番话,再次说的田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