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甩甩脑袋,放弃思考,要回家了,大兄还等着自己呢。
“阿云回来了?收获不错。”
“仲伯。”
“二郎,看样子,箭术又精进不少?”
“茂叔。”
一路上赵云和乡邻们打着招呼,来到自家的院落前,推门入院,两间土坯房并列而立。
来到一间土房门前,噌的一下,赵云就手把长枪往地下一插,长枪应声入土,解下其上的野物,推开破败的木门进入房屋。
“大兄,小弟回来了,你看,今日收获不错,一会儿小弟弄了给你补补身体。”赵云是懂事的,他不想让大兄看出自己的心事为他担心,此时英俊的长脸之上已经挂上一丝笑容。只是他并不知道,恰恰是他的这丝笑容出卖了他的内心。
知子莫若父,长兄为父,所以知弟莫若兄。
房间内,靠墙处有一个土台,土台上铺有茅草,一个有些干瘦的十七八岁的青年坐卧其上,身上披着一件麻衣,看过自己这个小弟一眼之后,粗重的喘息几口气,才低声的问道:“小弟,今日出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啊?没有,大兄,今日并无事情发生。”赵云一怔,黑脸有点泛红,看着喘息不止的大兄,难得的没有说实话。
“嗯,真的没有?我怎么记得我的云弟小时候只要一动脑筋,脸上便会挂上一丝笑容呢?”干瘦青年说完话,双目定定的看着赵云。
“唉,我就知道瞒不过大兄。”赵云有点气馁。
“说说吧,也好让为兄解解闷。”青年喘息着鼓励一句。
“大兄,今日小弟似乎做了错事,早间出门……”接下来,赵云把自己的行程述说了一下,紧接着,又把河道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房间中归于寂静,只余下粗重的喘息声。
“小弟,这件事情,你终究是做的欠妥了一些,那些奴才是该杀,可是,你难道不曾闻,‘杀盗,非杀人也’吗?”
杀盗,非杀人也,赵云是听师父提起过的,盗贼不是人,杀之无罪,该杀!
自己怎么就让那个贼子的一席话绕了进去,忽略了他们是贼匪呢?
让兄长这一点拨,反应过来的赵云脸上一阵红白交替,随之放下野物,转身出来房间,顺手拔出门口的长枪,向刚才的来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