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嚎在井陉县城中回荡。
疼醒过来的赵贼,面容扭曲,惨嚎不止,赵府大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给老子听清楚了,叫门,如果叫不开,十息之后就是下一个,手指砍完剁脚指,再不成,老子就一片片的的削下去,直到削成人棍、骨头架子为止。”姜丑喷火的双眼盯着赵贼,一字一句说的不轻不重,但是吐字清清楚楚,不但门外的人听的真切,相信门内的人也是听的真切。
门内的争吵声暂时停止了一瞬,随后传来嚎啕的哭泣和更加激烈的争吵声。
十息时间眨眼即过,一刀切下,又是一声惨嚎响起,赵贼的面容扭曲成一团潮红,捆绑着的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球。
骨头硬?
老子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求……求你……给某……一个痛快……”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从赵贼口中崩出。
想死?没那么便宜!
又是十息,姜丑扫过这个恶贯满盈的贼子一眼,手中的刀义无反顾的再次落下。
伴随着一声惨叫,门内除了更大的哭嚎之声外,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动静,不一刻,沉重的木门缓缓的打开一条缝隙。
一个俊美的男子被一群仆妇按跪在地,几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在门开的一瞬间,嚎哭着抢出门外,朝赵甲扑来,身后跟着两个惊恐之极的孩童……
药材被连锅端,一股脑儿的给枸杞送了过去。
一番折腾,姜丑的心火泄去了许多,略微的冷静了一分,枸杞说的对,黑牛的血不能白流,自己的这个光屁股长大的伙伴已然那样,自己能做的已经做过,除了他之外,还有近千口子的人靠着自己吃饭呢,该考虑眼的前事情了。
“周兄,苦蝤兄,陈安,按照咱们的计划行事吧。”
硕大的粮仓被打开,看着满仓的粟粮,姜丑淡淡的吩咐一句。
从井陉骑快马到元氏,一个来回也就四五个时辰,多说了,自己等人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姜丑不知道会发生何事,这里的粟粮在这一天之内,必须让它消失。
井陉县城中又一次热闹了起来,赵府中的十辆车驾,被利用了起来,一车车的粟粮装满车驾被送去十多里地的山口处,那里有百辆独轮车等待着粟粮到来后,运转往山寨。
城中的锣声响成一片。
“大家听好了,征招运粮之人,运送一升粟粮至光武洞,回来之后,凭借回执,可以领取相同数量的粟粮……”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千个……
黎民百姓对粟粮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扶老携幼,纷纷拥出家门,拥到赵府门前,自发的排起一条长龙,或一升,或两升,领取粟粮后,跟随着运粮的车队往黑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