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办法改变这一切吗?”徐晃思考过姜丑的话,问出又一个问题,只是此时的他问的有点无奈和不甘。
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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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丑不知道了,因为在他近两千年的见识中,只有最后的不到百年的时间内,在太祖等先辈的带领下,才摸索出了一个办法。但是,他也不知道,太祖等人摸索出来的办法又能维持多久?能否逃脱王朝百年的轮回规律?
看看边上的徐晃,看他那眼中含着的期冀之色,姜丑压下了杂念,豪不犹豫的回答道:“有,改变这一切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读书识字明理;让他们翻身做主、掌握自己的命运;让他们衣食无忧、居有定所……”姜丑指着堡墙下面熙熙攘攘的黎民百姓,为徐晃指明一条道路……
一天一夜的忙碌,清河张氏的米仓钱库被清理一空。
“屯长,怎么办?”徐晃、苦蝤、麻子过来找姜丑这个贼头拿主意。
怎么办?
姜丑知道他们问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张氏加上护卫千多人,让他们产生了犹豫,砍不下去这一刀,也刺不下去这一枪。
看着眼前略有些犹豫和彷徨的三个人,姜丑思考一下,开口说道:“苦蝤兄、公明、麻子,你们知道,为什么甄氏就凭他们当家主母的一句话,就敢轻易地毁约不给我们那几千石等着活命的口粮吗?因为他们从不考虑我们这些蝼蚁的死活。你们说说,张卫贼子对我们用手段的时候他们又考虑的是什么?他们考虑的只是用我们谷中男女老幼的人头做为他们加官晋爵、封侯拜相的晋身之资。”
“你们看看那堡墙外哀鸿遍野、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百姓,还有嗷嗷待哺的孩童,再看看这满仓满谷的粟粮、生锈的铜钱、发霉的布匹。你们还记得那满乡满里、男女老弱的无头尸身吗?还记得水沟中那些婴孩的累累白骨吗?看过这些、想过这些之后,你们就该知道怎么办了。”姜丑的回答,也如同一次自问自答,坚定了他的决定。
冤死也好、枉死也罢,错就错在你姓张,你张氏不该来招惹我、算计我、无视我的死活,无视谷中老弱的死活,现在,我凭什么让你活?
无辜也好、委屈也罢,错就错在你进了张氏的坞堡,拿起了张氏的枪,为虎作伥来算计我,你们可以拿枪刺向我,我凭什么不能拿刀砍下你的狗头?
妇幼也好,老弱也罢,错就错在,你处在这个阶层。你们可以心安理得的享用让老弱丧命、让妇幼暴尸荒野换来的财富,我凭什么不能让你们身首分离?
于公于私,都没有放过你们的理由。
“杀,一个不留!”姜丑留下几个字,转身离开。
当太阳再次升起之时,人去堡空,清河张氏堡墙上,挂满了千多颗血淋淋的人头和一幅幅写满滔天罪恶的布帛。
行出几里地的队伍被一阵惊呼声叫停,众人扭身回望,坞堡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